幾句了,可是想了想,自己和她還沒有熟到可以隨便評價她的地步,不說話了。
於是,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一個字,直到車子停在環保局的大門口。
“那個,霍秘長,謝謝您,您的錢,改天我再還給您。”她忙說,按開安全帶,拉開車門,衝他揮手再見。
看著車子漸漸遠去,蘇凡嘆了口氣,走進單位旁邊的小巷子。
夜色,越來越深。
今晚,對於霍漱清來說有些特別,他的腦海,不停地浮現出蘇凡的樣子。
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那個女孩子,和你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想到此,他拿起手機翻出一個名字打了過去。
“你在家嗎?”他問。
“在開車呢,我今晚去我媽這邊。”手機開了擴音,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車廂內響起。
“這周我回家,你會在嗎?”他問。
“在呢!哦,霍漱清,昨天你姐打電話說她小姑子的案子,一個離婚案,扯了三個月都沒扯清楚。”孫蔓道。
“你那裡有做離婚案的律師嗎?有的話幫她接下。”霍漱清道。
“我看過那個案子,也沒什麼複雜的,主要是他們夫妻雙方都不肯讓步,根本談不下去。”孫蔓道,“真是想不通那些人,結婚的時候甜蜜的跟什麼似的,要離婚的時候變成死敵了。既然會走到這一步,還結婚幹什麼?純粹是給自己添堵1
孫蔓的車子停在十字路口,那邊,霍漱清的車子卻一直在向前走著。
“你把那案子接了?”霍漱清問。
“你姐都跟我說了,我怎麼好意思把案子推給別人?”孫蔓道。
“你也別太累了,能幫多少幫多少,你自己手不是一堆案子嗎?”
“你放心好了,那個案子,小case而已。多它一個,也不會給我增加多大的負擔。”孫蔓道,“霍漱清,你說好笑不,我跟你姐的小姑子說,要搞些她老公偷稅的證據,可是她又不答應。到這一步了,還想給對方面子。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說著,孫蔓笑了。
“凡事也沒必要做的太絕嘛,畢竟夫妻一場1
“你啊,真是搞平衡搞出問題了,離婚這種事要絕一點,反正情意早都斷了,而且,財產分這麼一次,要是現在心軟了,將來再想要,人家才不會給呢!”孫蔓說道。
霍漱清不由得笑了,說:“誰要是和你們律師離婚,那真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1
“那是當然,你知道好!”孫蔓笑著說,“我到了,先掛了。你開車小心點,bye!”
“嗯,bye!”霍漱清說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四年前,霍漱清是華東省省長覃春明的秘,覃春明被調到江寧省來做省委記,霍漱清跟著一起過來了,之後被任命為省委辦公廳的副秘長。當初,他跟妻子孫蔓說讓她也來江寧省,可是,孫蔓沒有答應。當時,孫蔓剛好做了她那個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而那個事務所又是華東省名列前茅的,孫蔓不願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成績,一直留在華東省的省會江州。四年下來了,霍漱清也沒少跟孫蔓提這件事,可是沒有結果,孫蔓說她的客戶關係都在華東省,如果來了江寧,一切又要重新開始。於是,時間長了,霍漱清也不再說了。
這麼多年下來,霍漱清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嫁給你,並不是變成你的附屬,你沒有權利要求她為了你而放棄她的事業。可是,如果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生活的話,婚姻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那麼多幹什麼?一切,順其自然!
回到宿舍的蘇凡,坐在床回味著今晚的遭遇,那美輪美奐的餐廳和可口的食物,還有他的微笑,好像一切都是夢一樣的。她閉著眼甜甜的笑著,儘管那是夢,一輩子能這麼夢一次已經不錯了。至於後來去酒的那一段,想起來讓她有點黯然神傷。
蘇凡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想他看到自己有一個那樣不聽話的弟弟,不想他知道她的環境是怎樣。哪怕,哪怕,他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唉,算了,不要想了。他本來是和她毫無關係的人,他是領導,她只不過是個小兵,如果不是和他一起吃過飯,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和他面對面的。
哦,對了,還要給他還一千塊錢的。他那麼忙,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才能還給他。
回到家裡的霍漱清,脫掉厚風衣和羊毛衫,走進客廳開啟電視機。
他並不是個愛看電視的人,可是,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