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邊,從她身後抱住她,臉頰貼著她的。
“沒必要去迎合別人,做自己心裡想做的事,不要讓別人的感受左右你的大腦,明白嗎?做個獨立思考獨立行為的女孩1他輕聲說。
如果她太獨立,獨立如孫蔓,他還會喜歡她嗎?他喜歡和她在一起,不可否認有個原因是因為她對他的順從,抗拒的順從,他喜歡這樣,喜歡她這樣的女孩,他可以輕易掌握她的思想,卻又能在她那微弱的抗拒體驗征服的快|感。
“那,雪兒的事,我該怎麼辦?”她問。
“自己想想。”他望著她。
“我改天找她談談。”她想了想,道。
他點頭。
和雪兒談談,那麼他呢?她什麼時候和他說——
蘇凡望著他那俊逸的面龐,心裡,卻是亂糟糟。
一直待到將近十一點,他才離開。
蘇凡送他到了電梯口,眼看電梯門要關,霍漱清伸出胳膊,大手扣在她的腦後,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才鬆開。
電梯門緩緩合,
蘇凡不知道的是,霍漱清是和省市宣傳部門領導的飯局來到她這裡的。
高新區拆遷的賠償方案得到了相關幾方的同意,明天是正式簽署協議的時候。霍漱清大喜,約了高新區管委會的主任一起宴請省裡幾家官方媒體的一把手,以及雲城市市委宣傳部長和電視臺臺長。跟隨覃春明多年,霍漱清深知宣傳媒體的重要性,特別是現在他這樣的處境,能夠從宣傳渠道開啟出路的話,起碼會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自從年後大力播報雲城市的汙染問題後,霍漱清被雲城市的官方媒體封了話語權。同樣是新聞報道,與他相關的、他參與的,都被避重輕做了描述,連他的鏡時間都被嚴重縮短了,甚至常務副市長秦章的出場鏡頭都要短少。毋庸置疑,這都是市委記趙啟明的安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雲城市依舊是趙啟明說了算,霍漱清算是將了趙啟明的軍,也不見得落下什麼好。
而現在,霍漱清要利用這次拆遷的事件來重新發聲,覃春明也交代省裡的相關人員配合,今晚一起吃飯,為的是報道的進行。
飯桌,霍漱清說雲城這些年的發展很快,都是雲城下各界的努力。
“前幾天我看到有人說什麼,定遠鎮的拆遷事情,我們的公安同志跟老百姓動手了。這純粹是誹謗。像這種報道擴散出去,讓不明真相的百姓怎麼看待政府?現在社會的確是有很多對政府形象不利的傳言,對於這些,我們光是去刪除、控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們自身要把工作做好,當然,在座的都是搞宣的,你們是我們的堡壘,遇到這樣的情況,還需要你們把事實的真相及時公佈出去,以消除社會的謠言。”霍漱清說。
在座的人都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因此,明天開始拜託大家了,多為我們雲城做些正面的報道,讓我們市委市政府這些年的成績也亮個相!”霍漱清起身,端起酒杯,道。
“霍市長客氣了,這都是我們份內的,雲城的發展是有目共睹的,報道雲城,也是報道我們全省的發展嘛1在座的幾位省臺領導都說道。
賓主一席,相談甚歡,霍漱清也難免多喝了兩杯。
喝完之後回到家裡,雲城市委市政府分給他的那幢小樓,格外顯得冷寂。
客廳裡黑漆漆的,他推開露臺的門走出去,猛地呼吸著這溫潤的空氣,卻不經意看見了隔壁小樓二樓的燈光。
這個院子裡,恐怕只有他的家事漆黑一片!
霍漱清抬頭看向夜空。
即使是星星,也都是相互作伴的,他呢?
折回客廳,解開手腕的錶鏈,頹然倒在沙發。
習慣性的,即便是在黑夜裡,他也會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此時也是如此。
去和那幾個人吃飯前,孫蔓給他打電話了,說她最近很忙,可是工作也還順利,這是孫蔓去京城後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不知道是自己內心已經對孫蔓有了深深的疏離,還是其他的什麼緣故,霍漱清聽著妻子的訴述,如同在聽一個不是自己妻子的人在談工作進展一般。
感覺到他沒有回應,孫蔓問了句“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有點事1他只是這麼回答了一句。
“那你早點休息,我也睡去了,明天早五點要去乘飛機了。”孫蔓道。
霍漱清掛了電話,手機卻依舊在耳邊,聽筒裡那枯燥的鳴音,似乎將他拖入了一個深淵,說不清是什麼地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