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時間長了,同事們知道我的為人了。到時候不管再有怎樣的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說完了,她問了句:“你要說的,是不是也這樣?謠言止於智者?”
霍漱清笑了,他點頭,嘆道:“丫頭終於長大了!”
蘇凡笑了,沒說話。
她的眼前,好像是他在自己身邊坐著,用他那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夜色,吞沒了整個世界。
當黎明到來之時,又會怎樣呢?
霍漱清在遠方期待著蘇凡初戰告捷的喜訊,而蘇凡,也滿懷壯志,準備打響保衛自己名譽的戰鬥!
掛了打給她的電話,霍漱清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坐在沙發拿起賓館的便籤紙和筆開始列舉明天開會要講的內容了。一、二、三、四??????每一條都只是簡短的幾個字或者兩句話,只有他自己看的明白。
做秘這麼多年,寫講話稿早不是什麼困難事,可以說他早駕輕熟了。即便是做了市長,馮繼海或者辦公室其他的人寫的稿子到了他手裡,還會或多或少被他修改一下。何況現在他是要表達他自己的觀點,即便是簡單的幾個字,他也很清楚後面該是什麼內容。
小小的便籤紙寫滿了他的提綱,寫完了,他又拿起來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是他這兩天在礦難現場調查和思考的一些總結,是他明天會議要講的內容。
是的,明天的會議,雲城市安全生產大會,在拓縣縣委禮堂舉行,全市各區縣在主要負責同志以及一些事故高發企業的代表都要出席。這是霍漱清昨天讓劉暉發的通知。拓縣礦難的救援正在進行,事故調查也在隨後展開,這個時候召開安全生產大會,是個好時機。
當劉暉把會議的通知發出去之後,常務副市長秦章也接到了訊息。霍漱清如此大張旗鼓,而且如此迅速的應對,的確是出乎秦章的預料。
霍漱清搞這麼大聲勢,究竟是想幹什麼?是為了應付眼下的局勢做做樣子呢?還是他真有別的打算?
秦章猜不出來,可是,隱隱的,他感覺霍漱清在醞釀著什麼。雖然和霍漱清正式搭班工作只不過這半年的時間,可霍漱清似乎總會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譬如他剛任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把陳橋工業區查了一遍,後來又一樁樁一件件搞出那麼多事,這才半年的時間,真是不夠消停的。想做政績也沒必要這麼急!
這麼一想,秦章覺得自己還是要留個心眼,別腦子空空坐在主席臺陪榜,會議室霍漱清讓開的,也是霍漱清要講話的,講什麼,可是誰都不知道。市長講完了,他秦章也按道理要發表下意見,這次,還是稍微慎重點,別跟以前一樣只是應付差事,必須要仔細想想了。
那麼,要不要跟趙記請示一下呢?問問趙記的意見,然後再準備明天的發言?
秦章想來想去,暫時還是別沒事找事了,趙記這一週為了那個兒子的案子,正焦頭爛額、恨不得把霍漱清給拆骨頭吃肉呢!
這個霍漱清,真夠狠的!挖那件事來對付趙記,小人一個!
秦章所說的完全沒錯,趙啟明這周的確是暈頭了。私生子被雲城市公安局帶走協助調查,儘管有金史山的照霍,那孩子在看守所裡受不了什麼苦,可是廖靜生那廝竟然和省裡的人牽線,得到了省裡的許可主持調查這件案子。趙啟明找叢鐵男來幫忙壓制廖靜生,可是廖靜生手掌握著那段致命的影片,現在根本不能制止調查。趙啟明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金史山的身,儘管金史山被“勸離”此案的調查,可他畢竟是雲城市公安局的局長,手的權利還是可以影響調查的走向。也不知道廖靜生是怎麼了,抓著案子不放,所有的證據,每一個證人,全都仔細重新審訊一遍,任何一點疑點都不放過。這讓趙啟明和金史山壓力很大。雖說案件剛發的時候,金史山動用自己的權利,抹殺了部分關鍵證據,可現在案件重新進入調查,那些“遺失”的證據,也成了問題。
霍漱清利用那件案子牽制趙啟明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可是,在週六,霍漱清在拓縣救援現場接到廖靜生電話報告案件進展的時候,霍漱清特意跟廖靜生囑咐“一個花樣年華的孩子,那麼死去了,死後還讓家人一起蒙受不白之冤,誰都不忍心。一定要頂住壓力查下去,給那個死去的女孩一個交代,給她的家人一個交代,給社會一個交代,最重要的是,給我們的良心一個交代!”
廖靜生並不理解霍漱清當時說“要給良心一個交代”的時候,是不是出自真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官話。可是,現在是天壓下來,這件案子也必須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