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道:“霍漱清,你,恨我,是嗎?”
他停住腳步,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道:“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難道沒有嗎?你恨我不給你面子,不聽從你的安排——”孫蔓起身,走過去。
“我們之間沒有誰需要服從誰,我也從來沒有強迫你要聽我的話!”霍漱清道。
“你覺得無所謂,所以才這麼想的,對不對?”孫蔓道。
霍漱清轉過身,盯著她。
“什麼無所謂?”他問。
“我,我們這個家,我們的感情——”孫蔓道。
“問我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問問你自己是怎麼看待這些的,你有了答案,再來問我。”霍漱清道。
孫蔓苦笑了,盯著他。
霍漱清有些生氣,自己好好來看她,可她真是沒事找事。
剛剛準備轉身離開,他的餘光不經意瞥見孫蔓臉那有些悽苦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他轉過身走向她,放低聲音,道。
孫蔓卻仰起臉,對他笑笑,道:“沒什麼,我很好!你走!”
他是瞭解孫蔓的,她肯定是遇不順心的事了,卻不願明說。她是個好強的人,算真有麻煩,也不會明著說出來,心情不好,也不會表現出來。他始終不明白,孫蔓為什麼要這樣堅持?難道在他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虛弱,會那麼難嗎?
剛剛孫蔓那個悽苦的神情,霍漱清見過,一旦看見那個表情,他的直覺告訴他,孫蔓不高興。
不管怎麼說,孫蔓是他的妻子,他們之間有很多問題,可他不能無視她的處境,過去他不會那麼做,何況現在他已經和蘇凡有了身體接觸,更加不能對孫蔓的情緒視而不見。
可是,他剛剛邁出一步,孫蔓用她那慣有的“傲骨”把他拘於門外。
霍漱清也不是一個會低三下四關心別人的人,孫蔓這麼做,他也不願再理會了,轉身直接走向門口。
門關的那一刻,孫蔓緊緊閉了眼睛。
她恨自己為什麼不跟他說,那麼多的不如意,為什麼不說?原本,今晚回家以後,她想了很久,該如何組織語言把這段時間來的遭遇告訴他,讓他幫自己想想辦法,一如過去。可是,離開榕城來京城,是她自己提出的,如果她跟霍漱清說了自己並不順利,霍漱清一定會說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會數落她這麼多年不去雲城。於是,孫蔓告訴自己,如果霍漱清進門之後態度溫和,或者提出要在家裡住,她跟他說;如果他還是之前那樣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她絕對不說,她絕對不要被霍漱清瞧不起!而顯然,霍漱清的態度不是她希望的,她現在需要一個人抱著她哄她——
坐在沙發,她看了一眼霍漱清喝過的那個杯子,拿起來把裡面的水倒掉,直接把杯子扔進了垃圾桶。
站在原地想了想,孫蔓返回更衣間換了一身裙子,無袖深v領的包臀裙,波浪長髮披在深紅色的裙子,站在鏡子前面快速化了一個妝。
此時的孫蔓,和平日裡的打扮完全不同。如果說白天或者過去,她是一個嚴肅的女律師,那麼現在,她是個女人,一個完全的女人。女人,是需要哄的,霍漱清不哄她,自然有人哄。儘管已經步入婚姻圍城十幾年,孫蔓對自己的魅力依舊自信滿滿。
現在身這件裙子,是前幾天偶然買的,可是她一直沒有機會穿,今晚——
孫蔓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下,背那個小坤包,出了門。
京城的酒很多,京城的優秀男人也很多,這些是榕城雲城這些小地方不能的。而且,在京城最大的好處是,你走在哪裡都是陌生人,算你是明星,也很快被人潮淹沒了。不像在榕城和雲城,她揹負著那個名叫霍漱清的男人的身份活著,走到哪裡都會被人認出來,稱她“徐律師”或者“霍太太”。而現在,她只想作為孫蔓這個人活著,和霍漱清完全沒有關係。
這個時間點,到處的酒都已經是熱鬧翻天,孫蔓打車來到後海邊,酒裡的歌聲融進夏日的風裡,撲面而來。
她並非沒有去過酒,在榕城的時候,經常和同事朋友在酒裡見面。
人潮熙攘,孫蔓隨便找了一家走了進去。
剛在臺找了個位置坐下,剛開口要跟調酒師小哥點一杯飲,那人說“有位先生請您喝——”調酒師說著,唰唰唰三下五除二調製了一杯雞尾酒放在孫蔓面前,“bloodymary,請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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