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將自己的唇瓣貼他的,可是,當她的嘴唇碰到他的那一剎那,他的舌尖鑽了進去。
他閉著眼,舌尖勾勒著她的唇線,糾纏著她的舌尖,嘴唇時輕時重地在她的面碾壓。
不知不覺間,他的整個身子已經壓了她。
她卻抱著他猛地用力,將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個兒,霍漱清訝然地鬆開她的唇,卻見她已經開始在解他的衣釦。
不知何時起,這個靦腆靜的丫頭,在這方面變得主動了起來,每每看著她這樣,他的心裡又是想笑,更多的卻是幸福。如果她不是足夠愛他,怎麼會這樣主動?
可是,今天,他似乎不願意讓她來主導了,按住她的手。
蘇凡猛地抬頭盯著他,那股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勁頭,倏然消失,她呆呆地盯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他卻笑了,抬起身,細細地吻著她的唇,自己解著自己的衣服。
她不知所措,卻聽他在耳畔說:“寶貝,我來——”
蘇凡的心,顫抖著,眼裡,蒙了一層水霧。
衣衫盡褪,床帳內,兩具被相思浸透的身體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他時而溫柔,時而激烈,雙唇和大手在她的肌膚侵襲。
她覺得快樂極了,似乎人生再也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讓她擁有如此的快樂,她不知道是自己內心深處本來有個墮落的小妖精,還是他的技術實在太好,總之,她如此深深迷戀這樣的感覺,迷戀這樣極致的快樂,迷戀著他。
雨後清晨的涼風,匆匆紗窗裡飄了進來,吹動著潔白的床帳。
她感覺自己像那飛翔在空的小鳥,自由快樂,可是,片刻之後又有種從山頂縱身一躍的感覺,那種失重的感覺包圍著她。
他的眼裡,那嫵媚的神情,妖嬈入心,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刻也不要分離。
她是天派來蠱惑他的妖精,他已經註定逃脫不了。而事實,他從未想過要逃脫,這樣妖嬈的女子,他是一生都看不夠愛不夠!
一如過去的每次,他總是覺得自己要被她“咬”的要窒息,那種寶貝被緊緊箍住的感覺,讓他從頭皮到腳底都是酥酥麻麻的,想動,卻又動不了。
“丫頭,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1他喘著氣,停了下來,吻了下她的唇,笑道。
她卻只是羞澀地笑著望著他,並不作聲。
整個房間,似乎早被這濃烈的渴望暈染出豔麗的色彩。
他說她要了他的命,可是,他早把她的魂魄收走了,她又哪裡有命?
院子裡的水坑邊,小鳥落下來啄著水,歡快地唱著歌。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在水裡反射出明亮的彩色。
當他氣喘吁吁地躺在她的身旁,蘇凡緊緊抱住了他。
他含笑親著她的發頂,啞聲問道:“剛才怎麼樣?”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不語。
“跟我說說,怎麼樣?”他笑問。
她看著他,眼裡的他,眉角眼底都是滿足的笑意。
“我愛你1她親了下他的鼻尖,低低地說。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髮間,含笑道:“我知道!”
她卻只是這樣望著他,一言不發。
和她如此滿足平靜的心情不一樣,霍漱清的心裡,那些被擱置在角落裡的麻煩再度襲來。
“寶貝,給我生個孩子!我想你儘快懷個孩子!可以嗎?”他吻著她的唇,低低地說。
孩子?
蘇凡的腦子裡,猛地想起那個早早離開他們的小生命,只不過一個月的工夫——
她的心,變得潮溼了起來,她害怕萬一自己再一次失去一個孩子,怎麼辦?
“別怕,我們努力,這一次,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明天你去程院長那邊做個全面檢查,我給她打電話聯絡。”他望著她,道。
蘇凡不語。
耳畔,是他的呼吸,那已經平靜的呼吸。眼裡,是他那殷切的神情。
她知道他很想要個孩子,可她,害怕——
“萬一——”她說。
“丫頭,不會有萬一,這次,一定不會有事的,明白嗎?記住,這次要是懷了,一定及時告訴我,我給你安排休假,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把孩子給我生下來好!”他的手,貼著她的臉頰,道。
她點頭,伸出胳膊抱住他。
算起來,她的經期也該到了,只是個月流產之後,醫生說經期會受點影響,很快會自己調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