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理想主義者很多,儘管他們的理想不一定相同,國家也是混亂不堪,可是,那是一個思想自由的時代——”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時代不是理想主義者的時代?”她問。
他笑笑,道:“你非要我說一些冒險的話?”
她笑了,看了他一眼。
“時代不同了,現在這個時代太實際,呃,怎麼說呢,一切都是從利益出發,不管是什麼階層,大家都是很直白的利益來往。在這個時代談理想,呃,顯得有點白痴了,因為不管什麼理想,最後全都在現實面前萎縮了。”他嘆道。
“那你也沒有理想嗎?”她問。
他笑了,搖搖頭。
“有理想又怎樣?還不是得想盡辦法在這個體制裡尋找機會?如果不能夠適應這個體制,怎麼往走呢?”他說。
“那你的理想是做更大的官?這也算是理想呢1她說。
“這不算是理想!只要進了這個圈子,要不停地往走,沒有辦法停下來。算是你想停,你周圍的人也不允許,因為,你不是一個人在走這一條路,你的前面有人領著你,你的身後有人跟著你,你怎麼停得下來?”他一步步向走,道,“你要往走,需要有人幫你拉你,可是,你同時也需要有人為你在下面墊腳,讓他們幫你做事。說到底,你自己只不過是一張大面的一個節點而已,左左右右都牽扯著你,想退也退不了。而且呢,現在人太多,算你退了出來,很快會有人把你頂。而一旦你退了出去,什麼都沒了。”
“國自古以來是如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1她接著說。
他點頭,道:“對,做官如此,做其他的事也如此!”
她沉默不語。
“那,你真的沒有自己的理想嗎?”她還是忍不住問。
他望著她,良久之後,深深地笑了,然後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她的陽傘的傘柄直接掉在了肩膀。
“我的理想是——”他的嘴唇貼向她的耳畔,低聲道,“是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做那件事。”說著,他的手指在她的嘴角抹了一下,含笑道:“昨晚,真棒,丫頭!”
她的臉通紅不已,推開他,趕緊跑了臺階。
這個壞男人!
他在身後笑了,大步追她,拉住她的手腕,低聲問道:“昨晚怎麼想起做那個的?一直沒問你呢1
“討厭!”她說道。
他攬住她的腰身,繼續貼著她的耳畔,道:“真沒看出來,你這傢伙一臉斯的,竟然,竟然能做那種事1
“討厭,你還說!”她低聲道。
他的臉,是越來越深的笑意,輕輕親了下她的耳朵,道:“我喜歡,丫頭,不管你做什麼都喜歡1
她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看著他,踮起腳猛地親了下他的臉頰,拉起他的手,笑眯眯地說:“趕緊走,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霍漱清笑笑搖搖頭,跟著她一起走臺階。
站在先生的坐像前面,蘇凡認真地鞠了躬,霍漱清則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她。
理想,她的理想,是什麼呢?難道還是像過去一樣,結婚嫁人,掙錢買房?
從山陵回來,霍漱清帶她去了總統府參觀。
來到蔣正那間辦公室,蘇凡不禁笑了,對他說:“和你們相,蔣總統可憐死了,辦公室才這麼大點。”
“死丫頭,你這思想不對頭,別忘了你也是黨員!”他捏捏她的鼻尖,低聲道。
“實話實說也不行啊1她挽著他的手,不停地搖晃著。
“你不看看人家總統有多大的後花園,現在誰敢在辦公的地方有這麼大的花園?時代不同了,你可不能穿越時空來做對,明白嗎?”他說道。
“而且,你看看人家的會議室,也——”她低聲說。
“好了好了,你是紀委的?”他低聲打斷她的話,道,“可千萬不能說這種孩子氣的話,懂嗎?會惹來麻煩的!”
她點頭。
的確,時代不同了,什麼都不能拿來。
他說的對,這是個利益交織的時代,和過去,似乎一樣,又似乎不一樣。
“不過,我覺得你說的也不對啊!”在離開總統府,返回酒店的路,蘇凡坐在副駕駛位,道。
“哪裡不對?”他看了她一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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