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盯著蘇凡。
“我,我先出去看看律師怎麼還沒來。”蘇凡看了家人一眼,拉開門走了出去。
等蘇凡出去,屋子裡的人繼續說話了。
“你不要動不動那麼跟孩子說話!”父親對母親道。
“我怎麼說話了?我們子傑現在被人冤枉,搞不好要坐牢,可她,她這個態度——不是白養她是什麼?早知道她這樣,當初不該,不該管她的1母親一生氣起來,有些不擇口舌了。
“你不會好好跟小凡說話嗎?子傑出了這事,小凡也很擔心的,你看看你,張口閉口白養白養的,你讓孩子聽了怎麼想?”父親抱怨道,“當初怎樣當初怎樣,你也知道是當初,那孩子從小到大給咱們省了多少心,從不多花一分錢,還給家裡幫忙賺錢。這幾年子傑的花銷,還不都是小凡給的嗎?那麼大的一個姑娘,自己掙的錢捨不得花,都給了家裡,你還要怎麼樣?”
“我,我是想讓她好好想辦法,別,別推來推去的。”母親知道父親說的都是實情,也不禁理虧,結巴起來。
“還有你,這次的事,我看都是你自己活該!”父親對蘇子傑道。
“爸——你,你怎麼這麼說?”蘇子傑錯愕道。
“你瞎說什麼?我兒子——”母親趕緊維護兒子起來。
“我瞎說?從小到大,他不管犯什麼錯,你都護著他,一個大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還不如小凡一個女孩子。現在出這樣的事,要是你自己平時少惹點事,事情會攤到你頭嗎?”父親道。
母子二人不說話了。
蘇凡當然不知道家人在裡面說什麼,可是,弟弟說的是對的,霍漱清的話——
唉,算了算了,自己盡力!
在這時,蘇凡的手機響了,來電是個陌生號碼,她愣了下,還是接聽了。
“喂,你好!”她禮貌地問了句。
“蘇凡?”對方愣了下,道。
“是我,你是,”蘇凡想了想,好像是鄭翰的聲音,“是你!抱歉,我——”
“你連我的號碼都沒有存?”鄭翰問道。
“對不起,我下午一直在忙——”她說。
“沒事,別跟我道歉,我是,是想跟你說,我很快到市政府了,我接你一起去和秦副市長吃個飯,一個便飯而已,我爸和秦副市長是老關係了,到時候——”鄭翰道。
“謝謝你,鄭翰,我,我這幾天有些事,恐怕不行,謝謝你的好意。”蘇凡道。
“有什麼事嗎?”鄭翰問,可是,蘇凡還沒來得及回答,有人走到她面前,問:“我是那你找的律師,免貴姓陳1
“啊,陳律師,您請您請,我父母他們都在裡面。”蘇凡把手機拿下,忙說。
“好,我剛剛和辦案的民警談過了他們——”陳律師說著,蘇凡把手機按掉了。
律師?鄭翰在電話那頭聽見了。
蘇凡,她找律師幹什麼?
難道,她家裡出了什麼事?
蘇凡家的情況,鄭翰是知道的,甚至,在蘇凡拒絕他的那個冬天,寒假的時候他還偷偷去了她家住的江漁,他知道她家的住址,只不過是曾經知道。
如果她家出了事——
坐在賓士車裡的鄭翰,現在腦子裡沒有再想工作的事,而是隻有蘇凡。
昨天在路偶然遇到她,他覺得這是天意,是老天讓他重新和蘇凡開始的預兆。這幾年,被她拒絕後,他也交往過幾個女孩子,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是華人還是老外,可是,不管是怎樣的環肥燕瘦,卻總是無法替代蘇凡那回眸一笑讓他內心軟軟的感覺。只不過,每每想到她的時候,會想起她那果決的拒絕,那不容他開口的拒絕,心裡再也不願想她了。
既然現在又重新遇到了,那要重新開始,抹去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
當落日的餘暉撒向大地時,霍漱清已經乘飛機離開了雲城,跟隨著姚省長和本省的大員們前往寶島。
律師到來之後,跟蘇子傑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商量對策,蘇凡的父母坐在那裡也聽不懂。
“陳律師,謝謝您!”蘇凡跟著陳律師走出會面室,感激道。
“沒事,邵處長打電話說的,我一定會盡力。”陳律師道。
“那,費用的問題。”不管是什麼人,還是要把錢說清楚,這樣大家心裡也都有個數,蘇凡還是明白這一點的。
“這個,明天你來一下我辦公室,我們再籤合同,我先去和警察那邊瞭解情況,看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