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睡!最近都沒好好休息。”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
蘇凡還來不及說話,聽見耳畔傳來有節奏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著了!
一定是太累了!
蘇凡一動不動躺在他的懷裡,望著頭頂的黑暗。
秦章被關在紀委的一個房間裡,和沉默的趙啟明和憤怒的叢鐵男不同,他倒是很配合工作,可是,他的心裡始終不明白高嵐怎麼回事,他很想見高嵐一面,儘管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見到她。獨自一人時,秦章總是會想起那個曾經有著純真笑容的年輕女孩,那個被他毀了青春的女孩!或許,是內心對高嵐的歉疚,讓秦章沒有抗拒級的調查。而究竟因為什麼,誰人都不知道。
週六的午,霍漱清難得的還沒有起床。
蘇凡看著手機的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平時算是週末他也起來了,而今天——一定是太累了!
她悄聲起床,虛掩著窗簾,並沒有讓白天的光線影響他,自己則去洗漱了。
然而,在她準備早飯的時候,他刷著牙走到廚房來了。
“剛剛接到電話,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午可能不能回來了,我會盡量早點回家1他說道。
“我幫你準備什麼嗎?”她走到他身邊,關切地問。
“不用了,出去一陣子,你別等我。”他說完,漱乾淨嘴裡的牙膏泡沫,才說,“對不起,我本來想這兩天都待在家裡——”
“好了,沒事的,你去忙!晚要是回來的話,早點給我打個電話。”她說著,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臉頰。
霍漱清深深撥出一口氣,把他擁在自己懷裡。
人生至此,幸福也不過如此了!霍漱清心想。
正如霍漱清所料,秦章的落馬為江寧省這次的官場震盪劃了一個句號。
而週日,霍漱清正在和蘇凡一起包餃子,接到覃春明的電話,說明天要去京城,讓他安排一下工作,準備去和那位吏部尚會面。
對於霍漱清來說,得到了那位的支援,意味著他接任市委記基本沒有懸念,而他現在也迫切需要這份支援。只是,當霍漱清掛了電話看向餐廳裡那個正在擀餃子皮的人,心裡卻複雜難辨!
曾泉,究竟是為什麼——
掛了電話,霍漱清靜靜看著蘇凡。她猛地抬頭看向他,見他好像有點神遊太虛,眼珠一轉,指腹蘸了點麵粉,小心地朝他走過去,趁他不注意在他的臉快速抹了兩下。
霍漱清盯著她,看著她哈哈大笑,笑彎了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手指立刻變成了白色,立刻起身撲向她。
“好啊你,開始捉弄人了!看我不給你抹個大花臉1他抱住她的腰,一直抱到餐桌邊手伸到麵粉碗裡,抓了一把往她臉抹。蘇凡一直在他的懷裡蹦躂想要掙脫,可她哪裡能從他的懷裡跑出來?被他牢牢卡在懷裡根本動彈不得,等他鬆開的時候,整張臉,連頭髮都是麵粉。
“我才給你抹了那麼一點,你看你,太過分了1她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卻很清楚他抹了多少麵粉,轉身抓起兩把麵粉跑向他。
霍漱清一看,趕緊開始躲,跑到客廳裡,和她隔著沙發對峙。
“我警告你啊,不許,不許再抹了,要不然——”他看著她那白花花的臉,笑的直不起腰,說道。
“不行,我要把你抹的跟我一樣,你不要躲——”她追著他,卻怎麼都追不到。
“霍漱清,你欺負人!我不玩了,你欺負人1她追不到他,坐在沙發哭哭啼啼起來,“人家是想逗你一下,可你這樣子欺負我,不玩了,不和你玩了。”
霍漱清站在沙發後面,看著她坐在那裡抽泣,不由得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安慰道:“乖,別生氣,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某人那張白如藝妓的臉龐落入他的眼裡,瞬間,他的眼前飛起一片白色雪花。
霍漱清閉眼,他知道自己完了,當了計了,這個丫頭,用她那無辜的哭泣、那鱷魚的眼淚欺騙了他純真的心——
蘇凡得意極了,咯咯笑著看著他。
好一會兒,霍漱清才睜開眼,吐出三個字“小騙子”!
說完,他起身去洗臉了,蘇凡跟在他身後,一起來到廚房裡。
“幹嘛啊,那麼小氣的,你給我的臉也抹了啊!”蘇凡站在他身邊,給他拿著毛巾,嘟囔道。
霍漱清抬起臉看著她,水從臉流下去,溼了他的襯衫。
“一個大男人,心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