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一點可以把孩子抱回去了。”新生兒科的護士說。
蘇凡點頭。
“名字想好了嗎?”覃逸飛問蘇凡。
蘇凡回頭看看他,想了想,道:“蘇念卿,叫她蘇念卿1
“念卿?”覃逸秋和覃逸飛同時重複道。
“那,我們叫你念念?”覃逸飛的手貼在保溫箱,對裡面那個安睡的小傢伙說。
覃逸秋看著弟弟,心裡一片訝然。
這小子,是怎麼了?
“念卿!”蘇凡輕輕重複道。
思念漱清,蘇念卿!
回到病房,蘇凡重新躺回病床,很快的,月嫂來了。覃逸秋跟月嫂叮囑了一大堆,又交給了她一筆錢,讓她給蘇凡買些吃的,一切要按照最好的來。月嫂是奉命來的,自然不敢怠慢。
“蘇小姐,那,我們先回家了,這是我的電話,要是有什麼事,你給你我打電話,不用客氣。”覃逸秋道。
“謝謝您,我,真的謝謝您!”蘇凡道,“錢,我會還給您的。”
“別跟我們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再這麼說的話,我們會很不好意思的。”覃逸飛道。
“是呀,別這麼說了!”覃逸秋道。
蘇凡對他們笑笑,沒有再說話。
“哦,這是我的號碼。”覃逸飛道,“你還記得嗎?我們以前見過面的!”
“我們,見過面?”蘇凡一臉不解,完全想不起來,不禁有些尷尬。
覃逸秋也沒想到弟弟會這麼說。
覃逸飛卻笑了,對蘇凡說:“個月有一天,我去山路那邊的一個超市買了兩瓶可樂,你在那邊——”
“哦,我,我在那邊的超市班!”蘇凡道。
“是呀,我當時還覺得你老闆刻薄,讓孕婦班1覃逸飛笑著。
蘇凡卻似乎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聽他這麼說,很是尷尬。
覃逸秋看出蘇凡的尷尬,拍了拍弟弟的肩,道:“好了,我們先走,明天再過來1
“覃小姐,覃先生,謝謝你們!”蘇凡道。
覃逸秋姐弟二人離開了病房,了弟弟的車,覃逸秋才對弟弟說:“你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1
“我怎麼了?”覃逸飛問。
“別跟我說,你是喜歡她?”覃逸秋道。
“姐,是你想太複雜了!”覃逸飛道,“我只是沒想到世界會這麼小。而且,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嗎,她的身份有可能是作假的,一個高畢業的女人,英語法語會那麼好?”覃逸秋道。
覃逸飛只是笑了下,沒說話。
車子,在即將到來的夜色開出了醫院。
而身在雲城的霍漱清,卻是寢食難安。
任已經大半年了,可是雲城畢竟是趙啟明經營多年的地方,即便是趙啟明被抓,即便是霍漱清任之後氣勢如日天,可並非事事都如意。
接替霍漱清擔任市長的於眾年,是從另一個市調任過來的,在雲城也沒什麼根基。和於眾年相,霍漱清算是在雲城市待了一年有些基礎了,可這一對搭檔幾乎算是一對新人了。政令不通,這是新一屆班子遇到的最大問題。出現這個問題,還是要歸結到省裡,歸結到省裡那個“保持市裡領導班子穩定”的指示。不過,這是前半年的現象,到了後半年好了很多,因為那些和霍漱清作對的官員都清楚霍漱清為何保持沉默的原因。可是,他們更清楚霍漱清過完年會開始調整人事安排,而他們絕對會被霍漱清清除出去。車已經開到了接近終點的時候,哪有想掉頭可以掉頭的?而霍漱清經過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在雲城市積攢了自己的力量和人脈,算是立刻進行人事調動,除了會引來一片抱怨之外,根本不會影響市裡的工作進度。官場之事歷來如此,學問都在站隊面。
儘管雲城市的人事安排在霍漱清任之後基本保持了原狀,幾乎沒有動,除了因趙啟明案被牽連的市委秘長之外,可是,還有一個人被霍漱清換掉了,這個人是環保局的黃局長!雖然工作沒有變,卻是直接從局長變成了調研員。從年齡來說,黃局長做調研員的確太年輕,五十歲剛出頭的人,怎麼說還能混一屆正職,突然被這樣換掉,還是引起了一陣關注。除了叢鐵男和趙啟明身邊的人,沒有幾個人猜得出黃局長落得這樣的結果是什麼原因。當然,黃局長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可他根本不敢說什麼,霍漱清如此不動聲色,說不定還有後招等著他,他已經把霍漱清和蘇凡的事告發,卻沒想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