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還是女兒?
霍漱清被初次見到的場面驚住了,即便是他這樣歷經各種場合的人,卻也需要一點點時間來反應。
他看著蘇凡,想了想,笑了下,道:“什麼都好啊!”
手術室裡極少發生這種家屬進來陪護剖腹產的,加之霍漱清的身份在那裡,也讓這一次手術顯得有些特別起來。蘇凡已經脫離了危險,孩子也正常,於是醫生們有點像是故意逗霍漱清一樣的,都笑著。孫主任把孩子交給護士去處理,開始為這次手術結尾。
“霍省長,不能什麼都好啊,孩子還是有個性別的!”女副院長笑著說。
蘇凡也笑了,看著霍漱清。
霍漱清被這一幕給弄的莫名其妙。
進來手術室之前,他的腦子裡全是命懸一線的蘇凡,想著她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當然,他覺得應該不至於出現電視裡演的什麼“保大保斜的情節。可是,按照之前醫生所預測的,情況肯定是不容樂觀的。
蘇凡生念卿的時候,他沒有在場,甚至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在幹什麼,在哪裡。後來她槍,還是覃逸飛送去的醫院,是覃逸飛在旁邊守著。不管是出於對她的愛,還是身為丈夫的職責,還是對自己在她以往關鍵時刻的缺失而引發的歉疚,都驅使著他從工作場地趕來這裡,儘管他很清楚自己的離開會引發怎樣的傳言。那些傳言,對於他這樣一位履新不久的省長來說會是怎樣的不利,可他都不會在意了。他很清楚,沒有人會理解他的心情,沒有人會明白他為什麼這樣急切地去妻子的產房——生孩子,在現在的國社會來說雖是一家的大事,可是由於醫療條件的進步,這個事情和普通的手術沒什麼區別了,何況蘇凡是正常懷孕,並沒有罹患什麼疾病——如此一來,霍漱清的行為在外人看來有些矯情了,過於矯情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對於他來說,什麼最重要,怎麼樣做,他才不會讓自己以後的人生繼續懊悔歉疚,只有他自己知道,何必在意別人怎麼想?做了做了,愛了,也愛了!
幾乎是和壯士赴死一樣——當然他沒有去死,是他的決心和心意如此——的霍漱清,來到手術室竟然看到這樣的一幕,這樣輕鬆愉悅的一幕,甚至還被醫生們調侃了一把,一時之間完全愣住了的霍漱清,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來,看著女副院長從小護士手裡小心地接過啼哭的嬰兒,給孩子穿好衣服,笑盈盈地抱著孩子朝著他和蘇凡走了。
“霍省長,您抱好了!看看是兒子還是女兒1女副院長笑著說。
而此時,主刀的孫主任還在為這場手術做最後的縫合。
霍漱清看到的手術室如此輕鬆愉悅,可他並不知道在他到來之前,在蘇凡剛被送進來的時候,孫主任的團隊有多麼的緊張,因為蘇凡的情況很糟糕,隨時有生命危險,孫主任幾乎是當機立斷做的手術,而麻醉師和心外科的醫生都在一旁協助,準備為隨時可能會發生的意外做搶救。結果卻很好,讓大家虛驚了一場,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一位醫術精湛的醫生和精心為病人負責的醫療團隊。
蘇凡感覺到了身體裡壓力的變化,她也知道自己已經從生死線走了回來。望著一臉茫然從醫生懷裡抱過小嬰兒的霍漱清,她甜甜的笑了,淚水朦朧了她的雙眼。
霍漱清,我最親愛的人,我們,我們勝利了,我們的孩子來了!謝謝你給我的勇氣,我堅持下來了!
事實,在蘇凡進入手術室的時候,由於腔內壓力異常導致身體功能出現的異常,讓她暫時昏迷了過去。只是,那短暫的昏迷之時,她的腦子裡不停的回閃著霍漱清的身影,耳畔不是醫生們的聲音,而是霍漱清不停地在叫著她的名字,叫著“丫頭,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他的聲音,她才睜開了眼睛,才看見了頭頂的無影燈。
我該怎麼感謝你呢?我最愛的人,是你一次又一次讓我從死亡的邊緣走了回來,把我從死神手裡奪回來的人是你啊,霍漱清!此生此世,有了你,我是何等的幸運?
霍漱清從沒想過剛出生的孩子會這麼小,小的簡直不可想象。這是個人嗎?怎麼跟小貓一樣?
很怪的,院長把孩子交給霍漱清後,孩子沒有再哭泣了,小手不知道怎麼碰到了自己的嘴巴,直接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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