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也算是你的風格了,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不管是多恨一個人,還是多愛一個人,你都不會說出來,喜怒不形於色,這才是你方希悠1
他的笑容,讓她的心裡突然有種久違的感覺。那種邪邪的,目無一切,卻又好像一切都瞭然於心盡在掌握的樣子,曾經多麼吸引著她。曾經的他,是那麼一個壞小子啊!可是這些年,從他們的婚事正式被提日程之後,她再也看不到他那樣的表情了,他的眼裡,似乎失去了神采,似乎——
可是,心裡暫時的悸動之後,她卻笑了下,道:“何必這樣說?我再怎麼樣,也沒有為難過她,你們再怎麼在我的眼前眉目傳情,我也沒有把這樣的醜事說出去——”
“是啊,你真的好偉大,方希悠!”曾泉放下啤酒,緩緩地拍著手,盯著妻子,“你覺得你很委屈,是嗎?你覺得你丈夫愛著自己的妹妹,讓你覺得很噁心,是嗎?可是,我問你一句,在她進這個家門之後,我有做過什麼過分的舉動嗎?我愛她,只是過去的事,我再怎麼愛,那也是過去的事,你方希悠至於到今天還這樣戳我的傷疤嗎?”
她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可那隻不過是短暫的,片刻的驚愕之後,她一如既往地平靜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來。
“你覺得自己做的很好,是嗎?你覺得你什麼都在禮數之內,是嗎?她住院的時候,你忘了你自己是怎樣衣不解帶去守候她?你讓我怎麼想,讓霍漱清怎麼想,讓家裡其他的人,還有其他的親戚朋友怎麼想?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都是瞎子啞巴嗎?”方希悠道,“兄妹?說的真好,有哥哥關心妹妹到那種程度的嗎?有嗎?你覺得我是在戳你的傷疤,可是,這兩年,我的心有多痛,你瞭解嗎?明明——”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情敵,還要假裝出一副善意的表情,還要保持你大小姐的優雅風度,是不是?”曾泉打斷她的話,道。
淚水,從她的眼裡湧了出去,她的嘴角抽動著,無聲地啜泣。
曾泉苦笑了,沉默片刻,才說:“既然這樣,你既然覺得我給你丟人,覺得我讓你沒有顏面,那,離婚1
淚珠,猛地斷了,方希悠盯著他。
曾泉突然覺得自己全身輕鬆了下來,他一口喝掉了罐子裡的啤酒,道:“離婚,你我都清楚我們的婚姻是什麼樣子,何必繼續綁在一起讓大家痛苦?離了婚,你可以去追求你的夢想,想做什麼都可以,像你這樣完美無瑕的女人,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呢?何必非強迫自己和我這樣一個有著戀妹癖的人在一起?”他頓了片刻,雙目一瞬不動地盯著她,“是的,我是愛她,從我在雲城的時候愛了,可我知道她的心裡有別的男人,她那麼一個笨蛋,愛一個人再也看不見別的男人,不管我為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把我當做一個男人來看,我曾泉,所有的驕傲,在她的面前被無視了。”他說著,不禁笑了,“知道為什麼我會愛她嗎?因為她是個鮮活的人,她會哭會笑,會犯錯,會生氣,她是個人,而不是,不是一個機器1
“機器?”方希悠愣住了,斷了的淚珠又重新滴了下來,她的嘴唇顫抖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在你的眼裡,我,我是,是個機器?是嗎?”
他似乎有些無奈,道:“抱歉,希悠,我知道這麼說很傷你的自尊,可是,既然我們都要離婚了,我想告訴你,哪怕是和你床的時候,我都沒有一點感覺,一點都沒有!我都感覺好像自己對著的是一個——你沒有反應,你不會——”他無法說出那些床弟之詞,頓了下,才說,“你活著不累嗎,希悠?你做人做到這樣的地步,你不累嗎?”
方希悠低頭,淚水不停地從眼裡滾下去,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著。
“你覺得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是嗎?你對我沒興趣,都是我的錯嗎?”她望著他,問。
他不看她,也不說話,只是起身又拿了一罐啤酒,坐在沙發喝了一口。
“那她呢?你和她之間,她在床讓你很有感覺,是不是?”方希悠話還沒說完,茶几傳來“啪”的一聲,他一把將啤酒罐按在茶几,啤酒從裡面冒了出來,溢滿了他的手。
他的雙眼,如同狼一般兇狠,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曾泉,他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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