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菜,蘇凡和方希悠繼續之前在車的話題,可是方希悠沒有什麼心思和她聊,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曾泉在和什麼人見面。
(w w w . v o dtw . c o m)算她不去撕逼,她也要搞清楚對方是誰。
藉口出來洗手間,方希悠離開了包廂,留下蘇凡一個人。
蘇凡很想給霍漱清打個電話,問他在做什麼,可是他之前說他有事,那她不該去打擾他。這些年,她也慢慢學會了規矩。
離開包廂的方希悠,走到院子裡的走廊下,看著那一盞盞的宮燈。
服務員們在院子裡和走廊下穿梭著,算是說話聲音都非常的輕。
這裡招待的都是些什麼人,方希悠是很清楚的。原本今天是霍漱清要和蘇凡來的,結果變成了她,而她現在心思全都在捉姦面。
她是在這裡的常客,自然有領班是認得她的,這種地方的服務員,都是賊精賊精的,不精的也不能在這裡工作。
“方小姐——”一位女領班過來問候道。
方希悠微微點頭,閒聊了兩句,有意無意地問:“今天我們家裡誰過來了嗎?”
說著,她看了一眼那個女領班。
女人微微一愣,眼裡明顯掠過一絲尷尬。
“誰來了呢?”方希悠問道,有點自言自語。
女人知道方希悠是什麼來頭,更加知道方希悠如今更加地位非凡。方希悠開口問了,那借著這個機會示好,這可是真的投名狀,不是平時那種普通的顧客和服務員之間的交流。
方希悠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想法,笑了下。
於是,女人跟方希悠說了實話,方希悠徹底驚呆了。
“他們在哪個包廂?”方希悠問。
領班小聲和方希悠說了,然後小心地看著方希悠,方希悠明白她的意思,道:“我知道怎麼做,你去忙!”
說完,方希悠折身回了自己和蘇凡的包廂。
看見蘇凡坐在那裡翻雜誌,方希悠的心裡深深嘆息了一下。
母親說的沒錯,每一對夫妻都會有危機時刻,只是有的人可以跨越過去,成功跨越,而有的夫妻,被阻擋在這危機前面,要麼分崩離析,要麼是生活如同死灰一樣。
原來她一直那麼羨慕的蘇凡,居然也——
方希悠的心裡不會幸災樂禍,她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不會是霍漱清和江採囡在一起會產生怎樣的政治後果,而是蘇凡,蘇凡會怎樣面對自己的夫妻感情?她一直那麼信任霍漱清——
“你在看什麼?”方希悠走到蘇凡身邊,問。
“我想去美國看看展覽,提了申請了,不知道能不能透過。”蘇凡道。
“沒問題,你這種理由是合理的,又不是別的什麼,只是看看展覽。”方希悠道。
這麼說著,方希悠不禁覺得蘇凡有些可憐,長這麼大都沒有出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容易有機會了,有錢了有能力了,遇現在這樣的管制,嫁給霍漱清那樣的男人——
“試試!”蘇凡笑了下,道。
飯菜還沒來,兩個人聊了起來。
包廂裡有一把古箏,蘇凡走過去,手指輕輕撥了下,方希悠也走了過去,道:“你會嗎?”
蘇凡搖頭,道:“我從小沒學過這些,雖然很想,可是我那邊的爸媽沒什麼錢,能供我讀完大學很吃力了,哪有錢學琴呢?倒是霍漱清,我們剛認識那時候還教過我。”
說著,蘇凡的臉不自禁的盪漾起幸福的笑容。
方希悠看著她,沉默不語。
對於有些人來說,貧困的生活是一種不願意去揭的傷疤,似乎貧困是一種很讓人嫌惡的東西,這樣的傷疤一揭開是膿瘡毒瘤,難堪死了。可是,蘇凡似乎從來都不介意去談自己兒時的窘困,每每談及的時候,總會感激自己的養父母,算她不說感激的話,聽話的人也聽得出來。每一種生活經歷都會有遺憾,不管是貧窮的,還是富有的。沒有什麼是完美無缺的!
“他還教你彈琴?你們也太有情調了?”方希悠笑著說。
蘇凡含笑不語。
“你不會是被他彈琴的樣子給迷住了?”方希悠笑道。
蘇凡的臉頰,飛起兩團紅雲。
方希悠總是羨慕她的,不管到何時,說到霍漱清的時候,蘇凡眼裡的光彩和臉的神色,都那麼閃亮。
“你會嗎,嫂子?你來彈一首?”蘇凡問。
方希悠想了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