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低頭看著她,注視著她。
蘇凡抬頭望著他。
“你需要的是靈感一現,是靈氣,如果你沒有這個了,整天趴在這裡看別人的設計,你說,你能做出獨特的設計嗎?”他說。
蘇凡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對,只是,我好像——”
“時間不急的,慢慢來,拿出你最滿意的作給她,讓她一眼喜歡你。”霍漱清揉著她的頭頂,道。
蘇凡笑了,不說話。
霍漱清坐在沙發,酒杯在他的手裡,蘇凡看著他坐在那裡閉著眼睛活動著脖子,便走了過去。
等霍漱清感覺到的時候,她的手已經在他的脖子了。
他輕輕笑了,看了她一眼,道:“這幾天都忙壞了?”
“嗯。”蘇凡道,“越來越沒底了。”
“那把所有的設計都拋開,放空腦子,腦子放鬆了,靈感說不定來了。”霍漱清道。
蘇凡點頭。
等她再低頭的時候,霍漱清又閉了眼睛。
“你的肩膀很硬。”她說。
“還好1他說。
“別那麼拼了,身體——”她心疼的說。
“放心,你老公的身體伺候你沒問題。”他打斷了她的話。
“討厭,又說這種話。”她說。
霍漱清無聲笑了。
“我聽張阿姨說你又有新聞了?”蘇凡道。
“我天天都是新聞,你說的是什麼新聞?”他問。
“我看了採囡姐給你寫的採訪稿,關於全省公路高速建設的那一篇。”蘇凡道。
霍漱清“哦”了一聲。
那是江採囡前天去他辦公室做的專訪,沒想到很快了新華社官頭條位置。這一點,讓他也有些心裡不安。
頭條是一件很值得關注的事,很多人都想著,可他似乎有點——
岳父和他說過,要做事會得罪人,會觸及某些人的利益。而他這次提出要全面改善松江省的交通狀況,已經讓記的臉有些難堪了,江採囡又把這個弄了頭條——
松江省的交通本來是一個難題,去年紀委巡查的時候,查處了幾個交通方面的領導。開始反腐以來,松江省被調查的廳級以官員並不多,不多的那些裡面,好幾個還都是和交通建設有關的,要麼是現任的,要麼是從這個領域調出去的。省委週記在松江省已經是第二屆了,出了這樣的事,他已經有點不高興了,現在霍漱清又說要改善交通,好像是有意要說什麼一樣。
沒辦法,霍漱清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你做二把手的,怎麼會不受到一把手的制約?從當初在雲城做市長開始這樣步步維艱了,在荊棘前進,早習以為常了,要是順風順水,那還是做官嗎?這是集了國人五千年所有鬥爭智慧和哲學的競技場,要是真怕了,不該進來,進來了只能朝前走。
事實,算霍漱清任期內什麼都不做,沒有政績,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升遷。可是,當初曾元進和他說過,如果不做事,不該坐在這個位置。雖然有岳父的囑咐成分在,可他自己也不是一個想要混日子混資歷的人。只不過,現實是,只要做事會犯錯,會被人盯,會得罪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不想在離開松江的時候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只是,江採囡——
也罷也罷,該來的總會來,沒什麼可怕的。
“是她寫的好,還是你說的好?我覺得那篇章很精彩!”蘇凡道。
“你還看過了?”霍漱清問。
“嗯,當然看了。”蘇凡差點要說“關於你所有的新聞我都做了簡報”這種話,幸好沒說出來,要不然會被他給笑話死了。
當然,在看過那篇報道之後,她還特意把那個版面列印了下來,加入了自己的收藏。張阿姨當時看著她那麼貼的時候,還笑了。
“其實沒什麼的,你想做什麼該去做,別人怎麼看待你,都無關緊要。”她突然說。
霍漱清愣住了,睜開眼看著她。
蘇凡笑了下,道:“我聽了一些事,別人說你喜歡做表面章什麼的,說你很高調,那又怎麼樣?難道要跟那些老頭子一樣拿著工資混退休嗎?人活著,該活的精彩一點,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要不然還不如別來這世。”
“人,不能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問心無愧好。”她說。
霍漱清輕輕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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