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設計沒信心,還是其他的問題?”
“我,都有,我畢竟是半路出家的,大學裡那點基礎,後來的都是自己瞎摸索的,和那些大設計師的差距很大,我沒辦法和他們競爭——”蘇凡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有沒有考慮過再去讀深造一下呢?”他說。
“讀?”她愣住了。
霍漱清點頭,道:“如果你知道自己的不足,要去努力彌補克服,我想,你不如趁著現在還年輕去讀,這樣更有針對性,你說呢?”
她的雙眼突然有種發光的感覺,欣喜地盯著他,道:“其實,我想親自去巴黎倫敦米蘭紐約看看他們的婚紗展,也許會有更好的思路和感覺——”
說著,她發現他的神情有些暗淡。
“我忘了,好像,好像不能出去——”她依偎在他的懷裡,良久不語。
風吹進來,讓她感覺到有些冷。
“對不起,丫頭,現在,規定很嚴格,不會給你審批讓你出去,現在——”他沉聲道。
聽著她在懷裡深深嘆了口氣,霍漱清也覺得自己這樣說話太不負責,給了她一個希望,卻又親自立刻破碎了這個希望。
“我想讓你出去多見識見識,可是,規定是規定——”
“我,我想——”她猛地抬起頭,道,“可以讓雪兒出去啊,讓她多給我拍一些影片和照片,然後,咱們這邊不是也時常有一些交流嗎,到時候我想辦法去和那些大牌設計師交流交流,應該也有提高。還有呢,可以去大學裡報個短訓班,充實一下自己的基礎。你說呢?”
他望著她,認真想了想,道:“這樣倒是可以,可是,不去國外,你覺得可以嗎?”
她笑了笑,道:“有什麼不行的呢?現在國是全世界的市場,國外的奢侈可都指著國人消費呢?那些大牌設計師也時常來我們這裡宣傳的,雖然出國去看會有所幫助,不過,現在也沒辦法,既然規定都那樣了,我們還是要遵守的,對不對?”
“不過,等我什麼時候跟著首長出國的時候,你也一起去,到時候你可以去國外的展覽參觀了,怎麼樣?”他想了想,道。
“那樣可以嗎?”她問。
他點頭,道:“雖然會有所限制,不過應該還是可以的。而且,你也知道的,希悠前陣子不是在跟著夫人招待那些到訪的元首女眷嗎?她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了夫人身邊的人。首長說,等你身體康復了,讓希悠帶著你一起去。”
蘇凡緊緊抓住他的手,興奮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我可以嗎?嫂子,嫂子可是,可是我,我——”她說。
“傻瓜,你不你嫂子差的,除了腦子不如她——”他笑著說,“開玩笑的——”
“其實,你說的對,我根本和嫂子不是一路人,她,她那個人,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嘛?我覺得她簡直是獨家定製的一個人,完美到了骨子裡,站在她面前,我真是感覺自卑的不行。我也看過她和夫人在一起的影片,她那麼端莊典雅的,和夫人站在一起,真是絲毫不遜色,舉手投足都是毫無瑕疵。”蘇凡嘆道。
“沒關係的,人和人不一樣,你跟著夫人去,多接觸接觸高層的人,也會培養一下你的眼光和感覺,說不定對你的設計也是有幫助的呢?”霍漱清道。
蘇凡不語。
“如果你想要和大牌設計師拼,必須有自己的特點,你現在的設計很有特點——雖然我也不懂,只是看了雜誌說的——”他說。
“你還看了我的報道?”她驚訝地打斷他的話,霍漱清含笑點頭,道:“你是我老婆,我怎麼能不看呢?”
她笑眯眯地望著他。
“念卿現在畫的畫,你拿出來看,看起來是不是和畢加索莫奈的一樣?”他問。
她點頭,他卻說:“可是,為什麼大師畫成小孩子那樣的畫作是精,而小孩子的只是塗鴉?”
“因為大師是拜託了固定的模式,尋找到了藝術的真諦,是嗎?”她問。
霍漱清點頭,道:“是的,孩子對自己思想的表達,是最為純真,最為接近藝術精神的本真的。想要成為藝術家,天賦當然重要,可是後天的培養更加重要。然而,對於一個藝術系的學生來說,他們要從小開始臨摹學習,按照章法作畫,學習各種技巧,而這恰恰是一個將人的思維固定的過程,對於藝術來說,僵化的思維是它的天敵。可是,如果不熟練掌握技巧,又怎麼能把藝術從框架裡解放出來,昇華出來呢?這是大師精和孩子塗鴉的區別。再說你的設計,你現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