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找我什麼事?”霍漱清問。
“呃,那個,老霍啊,有件事,不知道醫生跟你說了沒。”羅正剛的語氣有點吞吐,似乎是有口難言。
即便沒有看見羅正剛的表情,霍漱清也從他的語氣裡聽了出來,便說:“醫生查了沒什麼事,開了點葉酸什麼的。不知道醫生還要說什麼?”
羅正剛強壓著想要爆笑的衝動,還是一本正經的語氣。
“老霍啊,其實也沒什麼,這種事,醫生也不一定會跟你說,有時候也不好說——”羅正剛道。
如果換做別人,聽到這話還不一定會在意,可霍漱清是頭一回經歷老婆懷孕,對於任何和懷孕、寶寶有關的事都很在意,一句話都很在意,忙問羅正剛。
“老羅,你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需要注意的嗎?”霍漱清道。
羅正剛很少搞這種惡作劇,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是忍到極點了,可是他太想捉弄霍漱清了,好不容易和覃東陽商量出這個點子,怎麼能前功盡棄呢?
於是,羅正剛一本正經地咳嗽了一下,對霍漱清道:“呃,其實是這樣的,這是我這個過來人給你的經驗教訓,鑑於你的實際情況,我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你一下。”
“我的實際情況?什麼意思?”霍漱清現在跟個毛頭小夥子一樣,完全被孩子的喜悅給衝昏了頭腦,喪失了基本的判斷力。
“呃,”羅正剛還是有點難以啟齒,卻有種豁出去的衝動,“是這樣的,呃,那個前三後三,你知道嗎?”
前三後三?什麼東西?
果然是過來人,一句話把霍漱清這個新晉爸爸給考住了。
“什麼意思?醫生也沒說過。”霍漱清臉色認真,蘇凡不知道他和羅正剛在說什麼,也坐正身子看著他。
羅正剛真要憋不住了,他哈哈笑著,道:“是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那個啊!要半年呢,兄弟,你能憋得住嗎?同情你啊1
原來是——
霍漱清一聽,臉都綠了。
這個羅正剛,真是,真是——
“老霍,我這個兄弟還是夠意思,這麼切實考慮你的利益——”羅正剛笑著,說道。
可是,畢竟羅正剛那點道行在霍漱清面前差遠了,被霍漱清一句話給說的啞口無言起來。
霍漱清抿唇笑了,此時,他可以想象羅正剛那得意的表情。
這傢伙,跟著小秋和東子學壞了,竟然連這種話都想的起來。看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霍漱清笑著,好一會兒沒說話,攬著身邊的妻子,想了想,道:“沒關係,我們的花樣多著呢,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我們都會玩,要不改天我教你兩招,好好讓小秋樂呵樂呵?”
羅正剛的臉,一下子憋的通紅,嘴巴張了好幾下,是說不出一個字。
這個老霍,這麼沒臉沒皮的,這種話——
都怪東子,幹嘛讓他打這個電話嘛!害得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不要臉的霍漱清了!
可是,此時的羅正剛,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的工夫,已經完全忘記剛才自己玩了霍漱清一把的樂趣,完全忘記了自己幾分鐘前還有多麼感激覃東陽想的這個招了。
霍漱清此時完全猜得出羅正剛的反應。
小樣兒,還想跟我玩兒?你忘了你從小到大沒在我這兒佔去半點便宜?要不是有小秋護著你,你不知道早八百年被哥哥我玩死了!
當然,霍漱清這些心裡話,算不說出來,羅正剛也能想得到。
從小到大,他們和覃逸秋一直都是同學,還有覃東陽,四個人關係好的跟什麼一樣。羅正剛學習認真,是老師們津津樂道的好學生,規矩,雖然他父親一直都是軍區的領導,爺爺退休前也是華東省軍區的將軍級人物。和許多大院出身的子弟不同,又或許是父親過於嚴厲,羅正剛一直都屬於乖小孩,做什麼事都很認真,屬於典型的呆子。而其他的三個人,則是屬於不著調的,羅正剛在教室裡苦讀時,他們三個在外面玩。然後到了考試前找羅正剛劃重點,可憐的羅正剛在覃東陽和霍漱清威逼之下給他們三個人補課。也許是因為羅正剛成績太好,每次考試都能給他們劃到試題大部分的題目。當霍漱清和覃家堂兄妹為自己的成績高興的時候,羅正剛代表全年級的第一名站在全校大講堂裡講授學習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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