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師也沒辦法課了,只好走了出來。
“你找誰?”那位年輕的女老師走過來問蘇凡。
“我,我是來隨便看看的。”蘇凡微笑道,“您是老師嗎?”
女老師點頭。
“我想找一下張校長,在不在?”蘇凡問。
“校長去鄉里開會了,晚才回來。”老師道。
蘇凡點點頭,道:“我以前也在這裡教過,過來看看。”
那個女老師愣住了。
這時,一個年女人跑進了校門,蘇凡忙轉身。
“是小蘇姑娘麼?”女人叫道。
“嫂子?”蘇凡忙走了過去。
“我剛回家去拿東西,聽人說來了個人,很像你,往學校這裡來了,沒想到,沒想到真是你啊!走,趕緊去家裡,我給你烙餅子,走。”支的兒媳婦想拉蘇凡的手,卻一看蘇凡身的衣服,手收了回去,不好意思地笑了。
蘇凡也注意到了,卻笑著拉住女人那滿是繭子的手,同女老師再見,走出了學校。
“學校裡來了這麼年輕的老師?”蘇凡問。
“是新分來的大學生,年輕輕的娃,來我們這旮旯,怪不容易的。還要住在這學校裡,一個女娃娃。前兩年也來了兩個,都去城裡當代課老師了,不在這兒待著了。”支兒媳婦嘆道。
蘇凡點點頭,道:“學校裡現在好像沒多少學生啊,那時候更少了。”
“是啊,好多孩子都跟著家裡大人去城裡讀了,現在學校裡那麼幾個學生。”女人道。
“那以前的學生呢?我記得都應該學了?”蘇凡道,“他們去哪裡學?鄉里?”
女人嘆著氣搖頭,跟蘇凡說了一件她怎麼都想不到的事,而這件事,意外地改變了蘇凡往後的人生!
“有的去了鄉里的初,有的去了趙家莊那個附,這學校裡孩子們是越來越少了。”支的兒媳婦領著蘇凡往家走,道。
的確是啊,現在很多報道里都說農村學校學生數量銳減,許多都是空著嶄新的教學樓卻沒有學生。至於教師資源,更是匱乏。過年在翔水老家的時候,蘇凡聽親戚們說起過這些事,知道他們很多人都是帶著孩子去鎮子或者縣城學,而教育部門為了維持教育資源的公平分配,把每年招考進來的新教師分配到鄉下,然而農村學校學生太少,加條件艱苦,很多年輕老師都離開了,寧願去縣城或鎮的學校當代課老師掙幾百塊錢,結果農村學校裡,又是老師缺乏,只能靠那些老的民辦老師或者連民辦老師都不是的代課老師。
兩人剛走到院門口,支兒媳婦看見了一個年女人,叫了一聲“燕燕媽——”
蘇凡回頭,認出來那個女人好像是自己以前班的、一個五年級的女孩子的媽媽,她記得那個女孩子燕燕,很愛學習的一個孩子,經常找她問問題,她總是給孩子課外輔導。當時,燕燕媽媽還為了感謝她給孩子補課,時常把自己家烙的饃饃,有時候還會給她送點泡菜什麼的。幾年沒見,這個女人怎麼頭髮白了好多?她記得這個燕燕媽媽應該才四十多歲啊!
燕燕媽媽和支兒媳婦聊了幾句,看著蘇凡,想問,又好像眼神有些疑慮。
“這是小蘇老師啊,還記得不?”支兒媳婦介紹說。
誰知,燕燕媽媽一聽到蘇凡的名字,捂著嘴哭了起來。
蘇凡不明所以,看著眼前這兩個女人,掏出紙巾遞給燕燕媽媽,隨口問了句“嫂子,燕燕呢?現在怎麼樣?該高了?”
她不問還好,這麼一問,對方的忍不住哭出聲了,支兒媳婦忙扶著燕燕媽走進自家院子,來到堂屋坐下,倒了杯水給她。
蘇凡一看,這好像是有些事不太對勁,眼睛瞥向支兒媳婦,對方卻嘆息著搖頭。
“嫂子,有什麼事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蘇凡拉著女人的手,道。
女人擦著眼淚,嘴唇顫抖著,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蘇凡,原來燕燕在鎮學的時候失蹤了,已經一年多了,家裡人到處找,卻怎麼都找不到。
“報案了嗎?”蘇凡問。
“報了,可是到現在都一點訊息沒有。”燕燕媽哭著說。
蘇凡怔住了。
支兒媳婦拉了拉燕燕媽的胳膊,道:“小沈妹子的男人是很厲害的人,你把事情說細一點,看能不能求妹子的男人幫幫忙。”
男人?蘇凡愣住了,莫非說的是霍漱清?可是,霍漱清不是說他告訴支兒媳婦他們的關係是叔侄?
見蘇凡不說話,支兒媳婦忙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