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起身去洗漱了。
羅茵環視一週,客廳裡的凌亂程度,已經讓她嘆氣了,不用再想臥室裡面是什麼情形了。
蘇凡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後化了個淡妝,換衣服和母親女兒一起出門。
一路,蘇凡牽著女兒的手,女兒一直是蹦蹦跳跳跟著她,然後母女兩人聽著羅茵的批評。
念卿實在是忍不住了,停下腳步,對母親道:“媽媽,你真是太懶散了,我將來長大才不要變成你這樣的大人。”
蘇凡愣住了,羅茵看著念卿,掩口而笑。
“看看,連我們念卿都覺得你邋遢,你還怪我說你嗎?”羅茵道。
“唉,反正你們一老一小夾擊我,我是一點反擊都沒有了。”蘇凡道。
祖孫三人來到餐廳,看見曾雨坐在那裡吃飯。
“你還沒出去?”羅茵看見小女兒,問了句。
曾雨看見姐姐,問了聲“姐早”,對母親道:“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去了。”
“你不是昨天答應的好好兒的嘛,幹嘛突然反悔?”羅茵道。
“不想去不想去了嘛!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曾雨道。
“我有件東西要捎給你舅媽,昨晚還給她打電話說了你今天要去——”羅茵道。
“你快遞過去不好了嗎?”曾雨說道。
“罷了罷了,你不想去算了,誰知道你今天又哪根筋不對勁了。”羅茵說著,看著蘇凡吃飯,“你快點,要不然念卿遲到了。”
“好,我知道了。”蘇凡道,說完趕緊吃掉了碗裡的飯菜,擦了下嘴巴。
“走1蘇凡道,“小雨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曾雨看著姐姐,張開嘴要說什麼,卻又沒說,便說了句“拜拜”,看著母親和姐姐帶著念卿離開,深深嘆了口氣,心裡,好像缺了一角。
送了念卿到學校,蘇凡和母親一起前往醫院去探望大姑。
大姑六十多歲了,按道理也不是很大年紀,可是一直身體不是很好,特別在老年之後。羅茵跟蘇凡說,當年爺爺被打成右派下放,奶奶也一起去了黑龍江農場勞改,當時大姑承擔起了照顧家裡幾個弟弟妹妹的責任,如花似玉的年紀也是辛苦操勞,不光要管幾個弟妹,還要隔段時間給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送衣送糧,畢竟農場裡條件艱苦,到了冬天更是難以忍受。
“你大姑解放前是黨員了,一直在做白區地下工作,也是身經百戰的。可是你爺爺成了右派,你大姑也被影響了,隔三差五被拉出去批鬥,其他時間還要工作養家。畢竟是女人,時間長了,身體也熬不住的。時間長了也落下了病根兒,雖說後來環境好了,身體養起來,可是年輕時落下的病,到了老了出來了。”母親對蘇凡這麼說過。
到了醫院,蘇凡看見表嫂潘蓉坐在一旁陪著大姑,而大姑已經睡著。
一見羅茵和蘇凡進來,潘蓉立刻起身了。
“睡著了嗎?”羅茵小聲問潘蓉。
“嗯,二舅媽,咱們去外面兒,等會兒可能我媽醒來了,她最近也是睡不踏實,睡兩個鐘頭醒來了,然後醒著,也不管白天晚。”潘蓉輕聲道。
蘇凡看了眼床躺著的大姑,跟著表嫂一起走了出去。
“這兩天怎麼樣?”羅茵問潘蓉。
潘蓉搖頭。
羅茵嘆了口氣,蘇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說,她能被曾家接受,大姑在這個過程起了很大的作用,是大姑給全家人做工作,讓大家理解父母,讓大家慢慢接受母親的。可想而知,母親對大姑的感情——
“阿政什麼時候回來?”羅茵問潘蓉。
“二舅已經給他協調了調令,可是總部說要到年初才能讓他回國,現在在美國那邊,他算是週末回來,也根本待不了幾分鐘得又飛機回去。”潘蓉道。
表哥張政年初被派到某央行駐紐約分部,去做那邊的總經理了。這對張政來說是個擢升,履外經歷將會對他在國內的晉升有重大影響。張政調動過去,潘蓉也只能把國內公司的職位辭掉,擔任了潘家公司駐美國的經理,這對潘蓉來說是降職了,因為潘蓉在潘家集團總部早是多年的第一副總,將來很有可能要接替堂哥做總裁的,甚至在很多時候,她已經幫助堂哥潘強履行總裁職責。可是沒辦法,夫妻兩個人總要有個協調,潘蓉在這方面倒是覺得沒什麼問題,畢竟她進入公司一開始是從底層乾的,一點點幹到現在的位置,換個地方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新的歷練。
為了這件事,張政也覺得很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