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幹嘛?”她問。
“你不能像以前一樣勤快點嗎?早好歹起床幫我整理一下衣服啊,送我出門啊!你以前可不像現在這樣懶。”他一邊繫著襯衫的扣子,說道。
她想了想,下床,走向他。也不看他,只是靜靜地幫他係扣子。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新婚快樂,蘇凡!”
她猛地抬頭,一臉錯愕。
眼裡,是他那溫柔的笑容,一如曾經。
新婚——
她也笑了,親了下他的臉頰,道:“新婚快樂,霍漱清!”
他擁了下她,她叫道:“好了,衣服要弄皺啦1
霍漱清哈哈笑著。
站在臺階看著他的車子出了門,陣陣冷風吹了過來,吹亂了她的長髮。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趕緊進屋。
新婚啊!
新婚快樂,世界!
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件擺在那裡,她卻不知道自己該穿哪一件去領結婚證。儘管這只是一個法律程式,可在她的心裡,也是盼了好多年的。當這一天真的到來之時,她的心裡緊張的不得了,生怕自己有什麼疏忽。
時間不等人,好不容易選好了衣服,開始準備其他的。
八點半的時候,她要出門了。
從家裡到市民政局並不遠,開車過去也是十來分鐘,可她還是擔心遲到,跟保姆交代了幾句,拿著各種手續匆匆出了門。
車子,沿著玉湖北面的環山路行駛著。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整個世界都在陽光的懷抱裡喧鬧著。
真好啊!
她微笑著。
還沒到民政局,手機突然響了,是霍漱清的來電。
這個人,難道這麼不放心她嗎?早叮囑了那麼多次,現在還要打電話催?唉,男人啊,活到這份兒,估計也沒幾個了!
糟了,他該不會是說不能來了?糟了糟了——
她趕緊接通了電話,傳來了他的聲音——
“你在哪裡?”他問。
“我馬到了,你稍等一下1她忙說,看了下車顯示的時間,怪,距離九點還差十分鐘啊,怎麼他開始催了?
“丫頭,我正在去機場的路,面臨時通知我去央黨校學習,要去一個月。剛剛才接到的通知。”他說。
“什麼?”她大驚,趕緊把車子開到路邊臨時停了下來,“你算是去學習,也不至於這麼著急?過來領個證都沒時間嗎?”
他壓低聲音,道:“對不起,這個機會太突然了,覃記說昨天下班的時候那個名單還沒有我,今天早黨校那邊的電話直接打到省裡了,讓我趕緊過去。”他接著說,“這期學習班很重要,十一點開班了,總記要過去親自致詞接見——”
滿心的失望讓蘇凡生氣了,可是,聽他這麼解釋,也只能無可奈何。
領結婚證是大事,可他畢竟還有工作,還有前途,要是因為私事而影響工作——
她深深嘆了口氣,不說話。
“丫頭,對不起,事出突然,覃記讓我一定要趕過去,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機票都訂了。”他頓了片刻,“要不你和孩子坐下午的飛機過來,我們一家人可以在一起——”
“沒關係,反正領結婚證什麼時候都可以領的,我們今天也沒看看黃曆,說不定今天去領會有晦氣呢!你放心,我沒事的,你去忙1她說。
她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過牽強,可是,霍漱清很清楚她這麼說的原因,她只不過是想安慰他,不想讓他太過內疚。
“嗯,改天一定看黃曆1他說。
“好了,你去飛機,我回家一趟看看孩子,剛出門的時候她還沒醒來。”蘇凡說完,掛了電話。
霍漱清坐在車,想起覃春明在電話裡跟他說的事情。
這次的學習班真是很重要,可為什麼霍漱清的名字突然出現在名單面?根據覃春明得到的訊息,這是曾元進連夜加去的。其他的參班人員昨天晚陸續到了京城,而霍漱清是今天早才得到的訊息。
“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做,可是,這次機會對你來說很重要,你要好好把握。”覃春明原話這麼說的。
是啊,為什麼呢?曾元進把蘇凡的戶口從雲城轉走,不讓他們結婚,那麼今天呢,難道又是為了結婚的事?如果說單單為了阻止他們結婚,那這個代價也太大了點。要知道,在這種重量級的學習活動裡突然加一個人,即便是對了曾元進這種直接管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