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近和擰成一股繩還是有差別的,父親的地位很有可能會讓覃春明此番的進階化為泡影,這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可是,如果覃春明的事情成了定局——
“在這件事沒有塵埃落定之前,絕對不能讓霍漱清和迦因結婚。”曾元進道,“你要替我去勸迦因,霍漱清那邊,適當的時候覃春明會出面說明的——”
“您的意思是霍漱清還不知道覃記這件事?”曾泉道。
曾元進點頭,道:“哪怕霍漱清是他貼心的人,在事情沒有八成把握之前,絕對不能洩露出去。而且,霍漱清不知道反而更好,我們做起事來更容易掩人耳目。”頓了片刻,曾元進接著說,“這個節骨眼,一點差錯都不能有1
沉思片刻,曾泉應道:“我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聽我的,她那個人很倔——”
“你先去勸她,要是不行,我後面會想辦法的。”曾元進道。
說完,曾元進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聽兒子問了句:“您不擔心迦因知道以後會怨恨您嗎?”
曾元進笑笑,卻問兒子:“你怨恨爸爸嗎?”
曾泉不語,他知道父親說的是他和方希悠結婚的事。
“希悠是個好孩子,她從小喜歡你,你要好好對待她。你們跟我和你媽的情況不同,不要走我們的老路1曾元進嘆道。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您放心!”說完,曾泉起身離開了父親的房。
曾元進看著那關的門,閉了眼睛。
他的眼裡,是那個未曾謀面的女兒,那清秀俏麗的面龐,是他的女兒!
曾泉站在院子裡,仰望著那並不清亮的夜空。
蘇凡!
而這一切,曾泉為何來到榕城見蘇凡,最根本的原因,也是霍漱清和蘇凡所不明白的。
這一個夜晚,對於霍漱清來說簡直是酷刑。
床只有他和蘇凡的時候,她總是窩在他的懷裡,整張床顯得空曠無。可是,今晚,當他們間橫著一個孩子——完完全全是橫著——這張床怎麼都不夠睡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靠邊,夠遠離孩子了,可是,當念卿的小腳蹬到他的嘴邊之時,霍漱清決定不再忍耐,下床跑到隔壁房的沙發去睡了。
儘管霍漱清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可那是沒有蘇凡在的時候,她不在,他一個人怎麼都可以忍受,可是,她在隔壁,自己卻要在這裡睡沙發——
什麼世道啊!難道有了孩子以後,老婆不是自己的了嗎?
過了四十歲才初為人父的霍漱清,卻在這樣的夜晚絲毫感覺不到有了孩子的好處!
次日早晨,蘇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去班了,可她根本不知道。只有床頭放著他寫的紙條:我班了,今天很忙,晚沒法回來陪你吃飯。有事給我發簡訊。
拿著字條,她看了好幾分鐘,嘴角卻是隱不去的甜蜜笑意。
坐了一會兒,念卿還沒起床,可是她得起來去給孩子準備早飯了。
洗漱了一下去下樓,才發現了正在一樓打掃的保姆阿姨。
“蘇小姐!”阿姨忙問候道,“您現在要吃早餐,還是等一會兒?我給您做。念卿的早飯,我等她醒來了準備,可以嗎?霍先生臨走的時候囑咐我說讓您多睡一會兒,念卿交給我來照看。”
“沒關係,今天早我先來1蘇凡說完,走進了廚房。
一天,這麼開始了,蘇凡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榕城市委擔任了記秘一個月之後,馮繼海被任命為市委辦公室主任,而霍漱清的秘,則由之前的第二位秘劉忻擔任。早,劉忻和霍漱清的司機來接他班,一車,霍漱清便給馮繼海打電話,讓他派人把蘇凡的遷到榕城來。然而,九點鐘,馮繼海趕來向霍漱清彙報,蘇凡的戶口昨天,也是週一一大早被遷出了江寧剩
蘇凡離開江城三年,戶口在市政府掛了三年,早不遷走晚不遷走,偏偏在他們重逢之後。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查清楚是什麼人做的了嗎?”霍漱清問。
馮繼海說了個人名,接著說:“好像是孫市長派的。”
“孫——”霍漱清沒有說下去。
這個孫市長,是原來江城市的常務副市長,和曾經的江寧省省長、現在的省委記姚西林走的很近,是姚西林的心腹。可是,這個孫市長,和蘇凡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會指使人做這種事?
莫非——
霍漱清猛地想起了自己的準岳父曾元進,可是怎麼也覺得不大可能,曾元進算是想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