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可以過來,可現在,她也沒和我說打電話給他——”她小聲對曾泉說著,曾泉卻笑了。
“你笑什麼?”她問。
“我笑,呃,笑他們太清楚你的弱點是什麼了,而你,太容易被人抓到弱點!”曾泉道。
“我的弱點——”她重複道。
“你這樣可不好,很容易被人牽制!”他望著她,眼裡似乎有她不懂的意味。
她盯著他,旋即轉過臉望向夜空。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說明在這個世還有你珍視的人!這是一種幸福!”他說著,拍拍她的肩,開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不要去想他的事情了,飯要一口一口吃,會有那一天的,相信我!”
蘇凡追他,道:“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曾泉笑笑,道:“我有義務把一切都要告訴你嗎?”
“至少你可以告訴我一些我該知道的事情1她跟著他的腳步,追問道。
可他的步伐太大,她幾乎是在小跑了。
“不行,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我也白問1他邊走邊笑著說。
“曾泉,你太過分了!”她的聲音很大,似乎完全忘記了這是在哪裡,而只是回到了過去的日子。
曾泉卻只是笑,根本不回答。
“真過分啊!你想眼睜睜看著我跟個白痴一樣——”她說道。
“說對了,我喜歡看。”他笑道。
“曾泉——”她叫道,拳頭已經落到了他的胳膊,他哈哈笑著,絲毫不生氣不回擊。
她停下了手,看著他臉的笑容,如過去一樣輕鬆無憂的笑容。
“怎麼了?”他笑問,彎下腰注視著她。
蘇凡還沒開口,餘光瞥到兩米之外站著一個人,她轉過頭看著那個人,曾泉也轉過頭,隨著她的視線望去——
“你回來了?我剛才一直在廚房,聽他們說你回來了——”方希悠微笑道,她的視線從蘇凡的身掃過去,一直停留在曾泉的身,而他臉剛剛那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所熟悉的那種疏離的笑容。
“抱歉,我剛剛回來。”曾泉道,“你怎麼去廚房了?讓他們去準備好了。”
說著,曾泉和妻子一起繼續朝著之前自己走的方向走去,留下蘇凡一人站在原地。
方希悠回頭看了她一眼,對曾泉微笑著,說自己這幾天跟葉家的廚師學了一道什麼菜的做法,那是曾泉很愛吃的。
“還沒做好,聽說你回來了,我從廚房出來了,等會兒我再回去做!”方希悠道。
蘇凡聽見了方希悠的話,不禁微微笑了,再度靠著柱子站著,望向幽深的夜空。
“我跟你說過不用做這些事的——”曾泉的聲音裡有毫不掩飾的怪怨,方希悠卻只是笑了,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讓我進一次廚房也沒關係!”
曾泉不語,和妻子一併走向兩個人的住處。
雪花,依舊一片片從夜空落下。
當蘇凡感覺到有人拉扯自己的衣角時,低頭一看,是自己的女兒念卿。
“冷嗎?”她蹲下身,搓著女兒的小臉蛋,問。
“媽媽,你在幹什麼?”女兒問。
孩子當然還不會問爸爸在哪裡,畢竟她的生命裡,爸爸出現的時間不長。
“呃,媽媽在看雪!媽媽小時候經常看著天下雪,等到雪停了,和弟弟一起去堆雪人,和鄰居家的妹妹一起去滑雪。等到回家的時候,我媽媽做好了一大鍋熱騰騰的麵條等著我們——”她摟著女兒,望向無垠的夜空。
“媽媽會帶著念念去滑雪嗎?”念卿問。
“嗯1蘇凡答道。
“去媽媽的家裡滑雪嗎?”女兒接著問。
家?
蘇凡看了下週圍,苦笑了,對女兒點頭。
“等媽媽的家下雪了,媽媽帶著念念和爸爸一起去,好不好?”蘇凡摸著女兒的頭頂,道。
當視線掠過女兒的頭頂時,蘇凡驚住了,慢慢站起身。
她眼前的,是一位相貌俊逸、身材高大的年男人,他眼裡那微微露出的笑意,讓蘇凡的心頭不禁一熱。
可以理解為友好的笑容嗎?可以理解為對她到來的歡迎嗎?
在曾家這下午的幾個小時,蘇凡的心,在剛才,由於霍漱清的缺席已經涼到了極點。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羅茵來這裡,不來好了嗎?安安心心地待在榕城,何必來趟這一攤清水,來這個並不歡迎她的家,來打擾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