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
蘇凡的表情很平靜,又或許是因為她本來也沒打算要真的和他算賬,又或許是他的反應讓她很滿意,總之,她現在平靜極了。
可是,霍漱清很不高興,道:“我明明和她說清楚了,她竟然跑去找你1說著,他拿出手機要給劉雅打電話去質問。
她趕緊按住他的手,霍漱清不解地看著她。
“算了,反正我把話也給你帶到了,東西也在這裡,隨便你怎麼處理。”她說著,鬆開手。
她越是這樣平靜,霍漱清的心裡突然沒了底。
“她,還和你說什麼了?你是不是生氣了?”他忙問,“蘇凡,你聽我說,不管她跟你說什麼,你要相信我,我和她早是過去時了,我不會給她任何承諾,我也沒有和她曖昧不清——”
從沒見過他這樣緊張,這樣急著解釋,蘇凡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滿足和快樂,可是,她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甚至有些想要繼續捉弄他的念頭。
“我才不信,你當初為了她能和家裡斷絕關係,現在能撇的那麼清楚嗎?”她故意說道。
“如果我真的想要和她怎麼樣,在你離開的三年裡,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這些,可是,蘇凡,不管我和她過去怎麼樣,我的心裡早放下她了,別說你我現在要結婚,算我們還沒有重逢,我也不會和劉雅怎麼樣的。”他抓住她的雙肩,疲憊的眸色裡卻閃著亮光,執著的亮光。
他頓了下,道:“你,相信我嗎?丫頭?”
她的心裡猛地一陣疼,她這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他難過——當然是除了孩子之外——現在看著他這樣,她怎麼忍心?
所有的計劃,所有的打算在他面前使性子的念頭,全都,全都消失了。
“好了,我是,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她握住他的手,靜靜地凝望著他。
霍漱清的心頭一熱。
“我是,是嫉妒,嫉妒她!”她說道,不禁咬了下嘴唇。
他輕笑,不解地問:“嫉妒?為什麼要嫉妒?”
她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看向前方,道:“她是你的初戀,她讓你和你父親反目,這兩點,我這輩子都會嫉妒。我嫉妒她認識了曾經的你,得到了你最初的愛,我,我是,是——”
他的手,在她的頭頂磨著,弄亂了她的頭髮,嘴角眉梢卻都是無法減退的笑意,滿足的笑意,驕傲的笑容。
這麼孩子氣的她,這麼可愛的她,他的小妻子!
他低頭,輕輕親了下她嘴角的梨渦。
“傻丫頭,吃醋了?真難得,難得你能為我吃醋一下!”他笑著說。
“什麼叫難得吃醋?我,我以前經常,經常吃醋1她的聲音又低了下來,眼睛盯著自己交叉放在腿的雙手不,“以前我嫉妒孫律師,現在,現在——”
“傻瓜!”他低低叫道。
“都是你啦,真討厭,都是你討厭1她猛地抬起手,在他的胸前低低地捶著。
“我又怎麼了?”他問。
“還說!你我大那麼多歲,以前你做過什麼,我全都不知道,我——”她放下手,低低地說,“要是我們很早很早認識好了,從很早以前——”
他擁住她,臉頰在她的臉輕輕磨蹭,道:“我又何嘗不是?等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二十四歲了,之前的二十四年你是什麼樣的,我完全不知。”
說罷,他鬆開了她,靜靜望著她。
眼俏麗清秀的面容,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是他等了將近四十年才等到的人——
他的手指,輕輕在她的頭髮間梳理著,視線一點點在她的臉流轉著。
“明天早九點,拿你的戶口,是蘇雪初的那個,去市民政局辦事大廳那裡等我。”他說。
她的臉,頓時紅了,眼裡卻閃著幸福的光彩,嬌羞道:“你,不是騙我玩的?”
“我說了九點,你不許遲到,否則,我可不饒你!”他不回答,卻是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警告道。
她輕輕叫了一聲,不滿地看著他。
“戒指呢?結婚的時候連個戒指都沒有,你也太摳了。”說著,她看了一眼眼前茶几的那枚鑽戒,“你能為了你的初戀女友傾家蕩產買鑽戒,給我什麼都沒有。”
她是故意這麼說說的,他的臉果然很是為難,道:“糟了,我把這個給忘了,忙的都忘記了——”
“這個先將用一下,我試了下,可以戴——”她說著,伸手去拿桌的鑽戒,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