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有瑕疵。
最終,卻是霍漱清先開口了。
“傻丫頭,你笑什麼?”他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尖,道。
她卻沒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靠近他,在他的耳畔低聲說:“你這麼小氣,結婚一句話完了嗎?一點誠意都沒有1
說完,她歪著腦袋看著他。
霍漱清笑了,同樣貼近她的耳朵小聲說:“難道你要我跪在馬路求婚?”
“你肯嗎?”她笑嘻嘻地問。
“我肯,怕你不肯。”他說道。
“為什麼?”
“剛剛下車接你,你都要擔心被人看見,要是我跪在馬路向你求婚,你還不拿著花砸暈我?”他笑著說。
蘇凡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那樣的畫面:霍漱清西服革履地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跪在路邊,手裡還拿著個鑽戒,聲情並茂地說“蘇凡,嫁給我”,路邊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包圍著他們,她的臉一紅,心想,這男人也不嫌丟人的,在大街做這種事,你不要臉我還要呢,直接抓起花朝他的頭打去——
想著想著,她哈哈笑了,前仰後合。
霍漱清看著她的樣子,猜出她腦子裡肯定想了什麼東西,這個小丫頭!
蘇凡笑著,頻頻點頭,道:“會,一定會砸暈你的1
他含笑不語。
“不過,你這樣讓我和你結婚,也太小氣了,什麼禮物都沒準備——”她說道。
他擁住她,在她的耳畔低語道:“我都是你的了,你還要什麼?”
她的臉紅紅的,咬唇看著他,卻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什麼東西貼著後背的襯衫在向走,硬硬的,圓環。她的臉立刻綻放出驚喜的笑容,盯著他。
霍漱清笑了,把那個貼著她的小東西從她身後拿過來,亮在她的眼前。
她伸出左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他笑了下,把戒指緩緩套她的手指,道:“雖然沒有那麼隆重的求婚儀式,不過,戒指還是要買的,對不對?”
她低下頭,道:“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買——”
話畢,他的手裡又像是變魔術一樣的,一個小而精緻的盒子出現在她的眼底。
“這是——”她問。
“開會的時候,抽空出去買的,你我一人一個,對戒,對不對?我知道你也沒來得及準備,所以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他說著,把戒指取出來,遞給她,“東西是我買的,不過呢,錢要記在你的賬,總不能什麼都讓我付賬?”
他說著,笑了。
蘇凡知道他是在說玩笑話,連婚戒都要aa的人,全世界怕是沒幾個的。
即便如此,她還是點頭答應了,把戒指套他的手,道:“沒問題,算我的,不過,你去買戒指的路費要不要我們aa呢?”
霍漱清哈哈笑了,道:“這個也必須要平攤才行。”
她把戒指套他的手指,抬起頭含笑看了他一眼,道:“真小氣!”
“我早說過我是個小氣的人,你不也是嗎?我們這是人以群分1他笑道。
蘇凡含笑望著他,想起以前兩個人剛認識那時候說起的玩笑話,近的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她沒有說話,只是依偎在他的懷裡,靜靜閉眼。
霍漱清擁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一言不發。
一切,似乎像是昨日,卻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很快的,車子停在了民政局的院子裡,司機沒有回頭,小心地提醒說“霍記,到了”,霍漱清和蘇凡這才從記憶裡走出來。
下了車,他一直牽著她的手。
霍漱清的戶口在榕城市的主城區玉湖區,當然辦結婚證也是在玉湖區的民政局。
他的車子剛停下來,市委辦公室主任馮繼海、玉湖區的區委記和民政局長趕緊迎了來。
“霍記,您這邊請!”區委記握手道。
霍漱清只是讓馮繼海給民政局這邊打了招呼,卻沒想到區委記也來了,心裡略微有些不悅。
原本給民政局打招呼是希望給他找個僻靜的通道,辦完事直接走人,不讓群眾注意到他而引起議論,卻沒想到這局長把區委記招來——好嘛,現在來的哪裡只有區委記,後面好幾個穿著白襯衫的人圍著——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局長也是怕區委記事後知道市委記來領結婚證卻不告知而生氣!
罷了罷了!
“真不好意思,叨擾到你們了1霍漱清和區委記握手,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