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看,這裡是爸爸的家。爸爸啊,從小是在這個城市長大的,媽媽也是在這裡出生的哦!這裡,也是念唸的家,記住了嗎?”
是啊,在這裡出生的,可是,我的爸爸媽媽在哪裡呢?
蘇凡苦笑了下,親了下孩子的額頭,抱著孩子躺在沙發。
再有兩天,孩子滿月了,她也不能在覃逸秋的房子裡住下去了,之前的房子還沒來得及退,繼續住在那裡嗎?唉,應該沒關係,換個厚窗簾,買個電暖氣好了。
可是,她什麼時候可以工作呢?孩子沒有辦法——
要不,在家裡辦個補習班,給小孩們補習英語?應該可以,這樣既可以帶孩子,也可以賺錢,而且都是收現錢。
不過,念念的戶口怎麼辦?孩子要打防疫針——
蘇凡直到這時,才體會到一個事實,那是自己將要面對的,以前想的要艱難要複雜許多。很多問題,如果不遇,是根本想不到的。
唉,走一步看一步,只能如此了。
很快的,元旦三天假期要結束了,覃逸秋夫婦要返回京城,臨走前,覃逸秋帶著丈夫羅志剛來到蘇凡住的那裡,問她需要什麼,有什麼打算。
蘇凡並沒有把自己擔心的事告訴覃逸秋,謝過覃逸秋。
“逸秋姐,謝謝你這麼幫我,我已經租到了一個房子,過幾天我搬過去。這個房子的鑰匙,我怎麼還給你?”蘇凡道。
“其實,你住在這裡也沒關係,我這裡也沒人住的。”覃逸秋道。
蘇凡含笑搖頭,道:“逸秋姐是好人,可是我也不能不識好歹老是麻煩你,你放心,我已經做好安排了。你和羅大哥安心回去班,我沒事的!”
覃逸秋和羅志剛離開了。
回家的路,羅振東看著失神的妻子,道:“你怎麼了?放心不下她?”
覃逸秋搖頭嘆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個蘇雪初,怪怪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說不出的秘密,也許她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呢?”羅試崗道,“你放心,她畢竟是個大人了,沒關係的。”
覃逸秋點頭。
“哎,你有沒有發現漱清的變化?”羅志剛道。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唉,是不是爸那次不該管他們的事?讓他們離婚好了?”覃逸秋道。
“爸是為了漱清好,畢竟,漱清的前途是爸最關心的。而且,我們都沒想到漱清對那個女人的感情這麼深。”羅志剛道。
“是啊,你不覺得他現在這樣簡直是自虐嗎?真是看不下去了。”覃逸秋看著丈夫,說。
羅志剛笑了下,道:“每個人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別人都替代不了的。讓自己好好想想,也好。”
覃逸秋只是嘆了口氣,不語。
當天,霍漱清返回了雲城,夜色降臨了這個世界。他的車子,緩緩開進了瀾園小區的院子,孫蔓接到他的電話,正在家裡等著他的到來。
對於他的到來,孫蔓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四目相接。
“想喝點什麼?”孫蔓看了他一眼,道。
“不用了。”霍漱清說著,坐在沙發,把手的件袋放在茶几。
孫蔓瞥了一眼,笑了下,道:“你這是幹什麼?不會是好心到給我送錢來了?”
霍漱清十指交叉,向後依靠,翹著腿看著孫蔓。
“你開啟看完了再說。”霍漱清道。
孫蔓走過去,拿起件袋坐在沙發,當她看見裡面的內容時,有些意外,卻似乎有些意料之。
可是,孫蔓的內心充滿了疑惑。
孫天霖明明跟她說還沒有找到蘇凡的下落,可是,為什麼霍漱清要和她離婚?
“找到她了?”孫蔓故作平靜地問。
他很清楚這個“她”指的是誰,便說:“她和我們的問題沒有關係,從一開始我這麼和你說。”
孫蔓笑了下,道:“事到如今,你還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你的虛偽,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
“我們不要在這裡冷嘲熱諷了,說正事。”霍漱清道,“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如果你願意現在簽字,我會按照協議的內容給你補償——”
“如果我不願意呢?你是打算打我,還是打算殺了我?”孫蔓面帶嘲諷的笑意,道。
“你不同意也無所謂,我今天是正式來跟你談這件事。你是律師,你很清楚,分居三年以可以向法院提出自動解除婚姻關係。我們的情況,你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