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靠,右胳膊支在座椅扶手,雙手交叉。
“那看丹露在你的心目值多少了。”劉銘道,說著,向四周隨意看著,四周全都是堆著的架。
霍漱清笑了下,從風衣的內建口袋裡掏出一個折起來的信封,放在劉銘面前,起身道:“你先看完這些再說。”
說完,霍漱清走到身後的架邊,視線在架遊走著。
然而,劉銘的臉色,在開啟信封后,徹底變成了慘白。
“霍漱清,你,你太卑鄙了1劉銘道。
霍漱清慢條斯理地翻著,道:“我和你們家的恩怨,二十一年前結束了,你現在又要舊事重提,我也沒有辦法,是你逼我的,劉銘!”說著,霍漱清轉過身,看了劉銘一眼,視線繼續在頁流連。
劉銘笑了下,起身道:“霍漱清,同樣的事,你爸做過一次,你別做了,做了有什麼效果呢?你以為我們劉家會連續兩次因為同一件事在你們姓霍的手栽倒嗎?”
霍漱清合,道:“當然不會。可是,二十年,足以讓很多人忘記一些事,不過,看起來,你不是這樣的人。”他說著,漸漸走近劉銘,居高臨下盯著劉銘,“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適可而止,也告訴你後面的人,姓霍的,沒這麼容易被嚇住,明白嗎?”
“只要丹露的事情徹底公開,我看你還有沒有膽量和我說這樣的話,霍漱清1劉銘道。
“好啊,那你去做!不過呢,”霍漱清說著,手搭在劉銘的肩,“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別人有資本鬥,可你呢?這一次賭錯了,你們劉家,可全完了!好好想一想!”
說完,霍漱清淡淡一笑,坐在椅子,端起咖啡杯,慢慢地抿著。
劉銘轉身盯著霍漱清那高傲的神情,攥緊了雙手。
“要走了嗎?”霍漱清看了劉銘一眼。
“姓霍的,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劉銘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看看誰笑到最後1霍漱清道。
劉銘笑了下,走到霍漱清身後,雙手按在椅背,慢慢地說:“忘了件事,我也提醒大哥一次——”
霍漱清側目,盯著他。
“千萬讓你這位看起來溫爾雅的咖啡店老闆看好自己的手,要是再挨一刀,那雙手可泡不出這麼好喝的咖啡了。”劉銘緊緊盯著霍漱清的視線,冷笑道。
霍漱清的眼裡,快速閃過一絲說不出的神情。
“他是當年救你的那個?不用謝我!”劉銘說完,拍拍霍漱清的肩,雙手插進褲兜,大步離開。
門關沒一會兒,絡腮鬍子的老闆進來了。
“我擔心劉銘會對蘇小姐動手!”老闆道。
“你派人保護她行了,劉銘還沒那麼大膽子。”霍漱清道,“只是你,好好做生意。”
“是,我知道了。”老闆道。
“我先走了,改天帶她過來。”霍漱清說完,起身離開。
老闆跟著霍漱清,右手習慣性地按住了左手虎口那塊早已褪色的傷疤。
霍漱清知道,自己今天和劉銘的見面,幾乎是在打草驚蛇。可是,如果不逼劉銘,不會讓劉銘亂手腳。如果劉銘不亂,那幫人會靜靜地操縱事件的走向,靜靜地看著他如何焦頭爛額地應對各種麻煩。
蘇凡並不知道霍漱清在做什麼,可是,她的視線一直在劉丹露沒有離開。公司是她的,想找個盯著劉丹露的人還不簡單嗎?
而這世,永遠都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是對於曾元進和羅茵這樣的人來說。
年後,羅茵為了蘇凡的婚禮一直在京城忙活著,不知道找了多少的設計師來為女兒設計一個低調莊重的婚禮。而她,也必須飛來榕城和親家母商議。而這些傳言,自然而然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羅茵並沒有在薛麗萍面前提及,畢竟,她知道這件事的分量,她打電話問了曾元進,曾元進卻說“讓漱清和迦因自己處理,你不要摻和”。可是,羅茵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特別是聽說女兒把劉丹露弄在自己公司班,羅茵簡直不敢相信。
“好,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個霍漱清,做出這種事,至今連個解釋都沒有給我們,而你呢,還——”羅茵對蘇凡道。
“那都是別人誣陷的,讓他跟你們解釋什麼?”蘇凡道。
“誣陷?你怎麼知道是誣陷?”羅茵見女兒不慌不忙,道,“二十歲出頭,熱戀的年輕人,什麼事做不出來?只有你這個傻瓜才相信那是誣陷!”
蘇凡給母親端來一杯玫瑰花茶,道:“您先喝點茶,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