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的建設,已經鐵板釘釘,只是,具體的規劃,正在市委市政府領導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新城的功能,不光要解決越來越嚴重的人口壓力,還要“讓市民實現近業”。因此,新城的規劃,包括了大量的新型住宅區,還有一些低汙染的企業建設,以及城市的配套功能的完備。
因此,新城蘊藏著的無盡商機,吸引了許多的目光,也讓很多人,不光是各級領導,也包括榕城百姓,將注意力放在新城建設方面。
然而,當新城的誘惑力增大的時候,霍漱清的發言權也越重了。從土地功能區的劃分,到開發權歸屬,霍漱清的話語權是不能忽視的。如此一來,為了儘可能從新城得到好處,選擇站在霍漱清這邊,或者對企業搬遷一事採取模稜兩可的態度,便成了一些重要人士的決定。而這,是一些人不願意看到的。
因此,為了牽制霍漱清,似乎像是有計劃一般,劉丹露的出現,在省市領導們的耳邊傳開了。
一場包含著巨大利益的博弈,在暗開始一點點地放大。
覃春明自然也是聽說了這個關於“霍漱清有個二十多歲的私生女”的傳言,在他聽說這個之前,霍漱清向他報告過了。可是,現在,他聽到的時候,同時還聽到了不好的動向。
“要是這件事傳出去,讓我們省裡的顏面往哪裡放?一個省委常委,竟然有一個那麼大的私生女?”
有不少人在覃春明和其他省領導面前如此說,這讓覃春明還是有些不放心。
於是,覃春明讓霍漱清儘快把這件事解決了,不管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都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這個問題,讓忙於公務的霍漱清更加焦頭爛額。
找劉雅,已然是無濟於事的。霍漱清便讓覃東陽找到劉丹露的下落,可是,沒想到,劉丹露在蘇凡的店裡。
“你怎麼不告訴我,劉丹露在你那裡?”霍漱清打電話質問蘇凡道。
“我看你那麼忙,沒跟你說——”蘇凡解釋道。
好嘛,現在真是夠亂的!
他好一會兒不說話,她卻不解,問:“出了什麼事?你怎麼知道她在我這裡?”
“沒事,是,”霍漱清原本是想帶著劉丹露去做親子鑑定,而且,在給蘇凡打通電話的時候,他還是這個想法。可是,當蘇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突然一亮!
是啊,他知道劉丹露在蘇凡那裡,別人肯定早知道了。如此一來,劉丹露的一舉一動早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了,不光是劉丹露,連蘇凡,恐怕也都——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再和劉丹露做親子鑑定,不是說明這裡面是有情況的嗎?完全是不打自招!
結果是真是假,都不再重要,只要他去做親子鑑定,那——
眼下,或許最好的辦法是按照曾元進說的,從劉銘身入手。劉丹露這件事,完全是劉銘動的手腳。
“是聽說了這件事,問你一下。”霍漱清轉變話頭,語氣放軟,對蘇凡道,“對不起,我剛才對你態度不好。”
“我是應該早點跟你說的。”蘇凡便把劉丹露第一次來她辦公室的情形告訴了霍漱清,“我怕她出去惹是生非,答應錄用她了。”
“那她在你那邊惹事了沒有?”霍漱清問。
蘇凡笑了,道:“她還是可以的,小孩子嘛,慢慢好了。”
她沒有告訴霍漱清,劉雅第一次來她店裡的態度也和劉丹露差不多。
“你自己多注意一點,最近外面有些亂。”他說。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蘇凡說完,掛了電話。
蘇凡知道,霍漱清的處境很難。
自從全市開展了保護環境的活動以來,西郊的廠區附近居民開始那幾家大工廠的汙染事件訪,在市心商業區,總是能看見那邊居民控訴汙染的標語和大紙牌,甚至在路過省委省政府的時候,還看見打著橫幅靜坐的老百姓。這些,對於霍漱清來說都是壓力,是他維穩不利的表現。
維穩不利,這也變成了霍漱清被批評的一個問題。
開年才一個月,霍漱清已經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掛了蘇凡的電話,霍漱清給劉銘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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