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笑了,道:“是啊,我知道很多人在等著接手,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
孫穎之望著他。
“我知道希悠很好,真的,穎之,我知道她特別好,我不是不愛她,只是——”他說著,孫穎之愣住了,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你愛她?”
曾泉好像有點尷尬,當著妻子的面,不管是他醉的時候,還是清醒的時候,妻子一遍遍追問,他都沒有說出來,而現在,面對著孫穎之,他怎麼這麼說了呢?
話說出來,他好像也覺得有點怪。
“好像,說錯了。”他補充道。
“說錯了?你不愛她?”孫穎之問。
“額,”他想了想,看著孫穎之,道,“你們女人怎麼這麼在意這個?語言那麼重要嗎?”
“廢話1孫穎之道。
“可,她是希悠啊,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怎麼會——”曾泉道。
孫穎之沒等他說完,直接抓起沙發靠墊砸向他腦袋,曾泉趕緊起身躲遠了。
“什麼叫不是普通女人啊!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在意這些的嗎?”孫穎之道。
曾泉聳聳眉。
“你以前不是挺會來事兒的嗎?跟那些個小姑娘**,面不改色的,怎麼到了正經該調的時候變這模樣,慫了?”孫穎之道。
“誰慫了?”曾泉反駁道。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孫穎之道。
曾泉不語。
“姑奶奶什麼時候慫過?”孫穎之說道。
“是,你是沒慫過,爺們兒還爺們兒1他說道。
“知道好,過來,爺們兒跟你談談。”孫穎之道。
“得了你,說你胖還真喘了?”曾泉道。
“坐過來!”孫穎之不理他,拍著自己旁邊的位置,道,“你再不過來我撲你身了啊!”
“你現在這麼飢不擇食了?”他笑道,起身坐在孫穎之旁邊。
“是啊,我剛離婚,餓著呢!要不,吃了你墊墊肚子?”孫穎之攬住他的脖子,一條腿直接搭在他的腿,笑道。
“我不是你的菜,你要想吃,我去給你打食兒1說著,曾泉推開她的腿。
“切,看你那樣子,是不是當和尚有癮了?這年頭,和尚都你癮大!”孫穎之道。
曾泉笑笑,不語。
“得,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女人是很在乎這個口頭保證的,你跟黨怎麼保證,得跟老婆怎麼保證,要不然,老婆不信你。”孫穎之道。
“這有什麼意義?難道說了是愛了,不說是不愛?”他問道。
“對於女人來說是!”孫穎之道,“別的不說,你看看以珩,那麼嘴巴緊的人,還不是一口一口愛愛愛掛在嘴,把你妹兒哄的跟啥一樣?”
“他們兩個又不是以珩嘴說的——”曾泉道,見孫穎之指著自己,他便點點頭,道,“好,你說的有一點道理。”
“承認好,我這愛情專家不是白當的!”孫穎之道。
曾泉笑了。
“你,還專家——”他說道。
“當然了1孫穎之道,“醫不自治聽過沒?再說了,我這也是在不斷地戰鬥積累下來的經驗。”
曾泉笑而不語。
“去,把你家的好酒拿來,沒酒怎麼聊天?”說著,孫穎之直接踢掉腳的高跟鞋,抬腳蹬著曾泉。
“你都喝成這樣了,還喝?”曾泉道。
“滾,我喝成哪樣兒了?小氣鬼,快去拿,你要不拿,我去砸了啊1孫穎之說著,兩隻腳踩著曾泉的腿。
“好好好,遵命,大小姐!”曾泉起身道,“敗給你了!”
孫穎之看著他笑了,兩條腿都放了沙發。
這個穎之,真是沒救了!
曾泉心裡想道。
孫穎之躺在曾泉那寬大的小羊皮沙發,盯著房頂的吊燈,腦子裡空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那麼,她的命,在哪裡呢?
今天聽到希悠和母親說的那番話,她知道那只是方希悠式的作風,方希悠是那種心裡再怎麼不喜歡,嘴巴臉行動都不會表現出來的人,她有時候佩服方希悠這樣,可是,很多時候,她都是羨慕,羨慕方希悠可以做到,羨慕方希悠可以有一個那麼好的阿泉,哪怕方希悠對他冷冷淡淡。
這是命,命啊!
等曾泉拿著紅酒從酒窖出來,看見孫穎之靠著沙發扶手,兩條腿平鋪在沙發玩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