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去,然後呢,開啟艙門——”
“在天開啟艙門?你什麼意思?怎麼能——”曾泉說道。
“哎哎,好好聽著1蘇凡道。
“好,我不說話了,你說!”曾泉道。
“開啟艙門之後呢,你對著那些霧霾的雲吹一口氣,要是一口氣還吹不散,多吹幾口——”蘇凡道。
“你什麼意思?涮我啊?”曾泉道,“我能吹走嗎?”
“怎麼吹不走?你剛才氣那麼大,怎麼會吹不走呢?”蘇凡道。
曾泉這才明白蘇凡的意思,默不作聲。
聽不到他的回答,蘇凡才覺得是不是開玩笑過頭了,便小心地問:“哎,你沒事?”
他還是沒有說話。
“你不會真的生氣了?我開玩笑的,我只是想逗逗你的,你沒事兒?”蘇凡忙追問。
聽筒裡傳來他的嘆氣聲。
“哎,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我只是——”蘇凡道。
“又拿我來開涮了,說明你這次療養院之行很有成果啊!”曾泉道。
“你要是生氣了我不說了。”蘇凡道。
“我幹嘛要生氣?你說的對,我是不該生氣。”曾泉嘆道。
“那麼,你剛才是怎麼了?”蘇凡問。
他是她的哥哥,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從沒聽見他生氣過,而剛才他那語氣,讓她不禁有些擔心。
曾泉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心情怎麼樣,妻子從來都不會關心。她也不會和他開玩笑,不會像蘇凡這樣逗他,不會,不會對他的幽默產生共鳴,不會——
好不容易兩個人有了點感覺開始交流,可她馬把他拒到門外。這樣的妻子,他怎麼——
如果,蘇凡不是他的妹妹,好了!可是,她是他的妹妹啊!事實沒有辦法改變!
這麼想著,他的心裡不禁一陣悲涼。
“哎——”蘇凡叫了聲。
“哦,我沒事,沒事。”曾泉道。
“是不是有什麼事?如果是國家機密的話不要跟我說了,如果不是,說出來聽聽,算我幫不了你,你說出來也會心情好點的。”蘇凡道。
曾泉不禁笑了,道:“我能有什麼國家機密?只是——”他頓了下。
還是算了,別讓蘇凡跟著他不開心了。這件事,誰都沒有辦法的。蘇凡的身體又不好,眼看著恢復了一些,還是別讓她再難過了。
“只是什麼?”聽不到他的回答,蘇凡問。
“只是,我生理週期了。”他說道。
“啊?”蘇凡簡直大跌眼鏡。
“生理期啊!你們女人生理期的時候不是會性情大變啊什麼的嗎?我也,也是——”他說。
“你一個大男人也生理期?你也說是女人啊!從沒聽說過男人也生理期。”蘇凡打斷他的話,道。
“男人怎麼沒有?男人只不過是沒有流血而已。”曾泉道。
“打住,不和你說這個話題了,噁心死了。”蘇凡道。
曾泉笑了,喝了口酒。
“不過,不管什麼事,都別往壞處想,條條大路通羅馬呢!是不是?”蘇凡勸道。
“嗯,你說的對!”他說。
“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生氣是最不值當的,氣壞了自己的身體,還不會解決問題。”她說。
“嗯,我知道了。”他應聲道。
“那你現在在幹嘛?”蘇凡問。
“我?喝酒啊!準備等會兒睡覺。”他說。
“你這麼晚還喝酒?”
“嗯,喝了酒好睡覺。”他說。
蘇凡本來想勸他的,可是轉念一想,他剛才說他回家了,那麼,回家了的意思是——他和嫂子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生氣是不是和嫂子有關係?是不是他們夫妻吵架了?
想到這裡,蘇凡問了句“嫂子,是不是不在家?”
曾泉一愣,她怎麼會猜到這方面去的?
可是,他不想讓她擔心啊!
覃逸飛和敏慧退婚,她都變成那個樣子了,他怎麼能讓他的事影響到她呢?
“沒事,她,額,她在加班呢!她不在家。”曾泉道,“和她沒關係,是工作的事,其實是,工作的事。”
“哦,這樣啊1蘇凡道。
“嗯,她很忙,沒有回家,我是被工作的事給氣的,你說的對,我是生氣了,剛才,挺生氣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