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是不是還不知道?”霍漱清問。
是啊,一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不會被蘇以珩告訴。
“希悠沒說,看起來是的。”蘇以珩說著,趕緊走了飛機的舷梯,“霍省長,這件事,能不能請您幫幫忙——”
“我?我不見得可以幫到什麼。他們兩個如果決定了,我們恐怕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之前我也和他們兩個談過,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霍漱清嘆了口氣。
如果方希悠和曾泉離婚了,曾家和方家的關係,多少還是會受到點影響的。
“我是怕迦因那邊——”蘇以珩道。
後面的話,蘇以珩沒有說下去。
霍漱清知道他的意思了,便說:“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勸勸,等你和曾泉聊完了告訴我情況,我再想辦法。”
“好的,那我先飛機了,回頭再聯絡。”蘇以珩說完,掛了電話。
霍漱清從床下來,在地走來走去。
蘇以珩的擔心沒有錯,蘇凡要是知道了曾泉和方希悠離婚的事——當然,因為蘇凡並不知道曾泉對她的感情,因此她不會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這和逸飛敏慧那件事是不一樣的,可是,即便不一樣,按照蘇凡和曾泉的關係——肯定會影響到她的康復。
可是,該怎麼辦呢?
霍漱清一想起蘇凡的狀況,一顆心根本沒辦法平靜。
他擔心她,他太瞭解她了,她和曾泉之間的感情,與其說是兄妹,更是朋友。他們,從很久以前是朋友了,而且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曾泉對她有愛意,只不過他從未在她面前表露出來——即便是霍漱清他不知道曾泉和蘇凡之間的交流,可是從蘇凡對曾泉的態度能知道——蘇凡並不知道曾泉愛她,因為不知道,她才把他當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當成了夥伴,而不是完全的哥哥。
可是,這樣的感情,對於蘇凡來說是危險的,至少,在方希悠看來,這種感情是威脅,對方希悠的威脅。
他是很感謝方希悠的,也很清楚方希悠做了很多難得的事,那些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事。世有多少個妻子會對丈夫心裡的那個女人表達友好呢?會幫助那個女人照看孩子呢?而且從來都不會表露出她的嫉妒和不滿呢?
是的,方希悠是嫉妒蘇凡的,對蘇凡心有不滿的,只不過蘇凡不知道。那丫頭啊,是,怎麼那麼遲鈍呢?
可是,如果不是她足夠遲鈍的話,她和曾泉的現狀,恐怕不知道有多尷尬了,這個家裡的氣氛也會極為的不正常。
沒有人是完美的,沒有一種個性是完美或者完全不好的。
霍漱清走來走去,陷入了深思。
他該怎麼做?
如果蘇凡知道了曾泉離婚的事——那是肯定會影響她的康復的,蘇以珩說的對!可是,她不可能不知道,總有不透風的牆,她會知道的。到時候——
毫無疑問,她會去摻和,這是肯定的,她是那麼一個人,總是喜歡關心別人,見不得身邊的人過的不好,她總是喜歡做那種事,哪怕她總是出錯。
這麼想著,霍漱清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有什麼辦法呢?
他愛她,算她是個迷糊蛋,他也愛她啊!哪怕她做了錯事,他也得護著她,替她收拾爛攤子,誰讓她是他的老婆呢?是他的迷糊小妻子呢?
霍漱清這麼想著,不禁苦笑著搖搖頭。
不過,也許事情不用那麼複雜,曾泉和方希悠不離婚不可以了嗎?
可是,可以嗎?
現在愁也沒用啊!還是等蘇以珩那邊打聽到情況再說。
想到這裡,霍漱清忍不住給蘇凡打電話了。
蘇凡正在散步回來,接到霍漱清的電話不禁愣了下,一個小時之前才打過電話啊,他怎麼又——
“怎麼了?”她接了電話,笑著問。
“額,沒什麼事,是,問一下你在做什麼。”他問。
蘇凡不禁笑了,道:“我記得一小時之前你才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做什麼,怎麼現在又問?是不是你忘記了啊?”
聽起來她的心情很好,精神也不錯,霍漱清的心裡也放鬆了起來,坐在沙發。
“你還沒回答我呢?還在散步嗎?”他問。
他不回答,可蘇凡也是不回答,繼續說:“你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他反問。
“你這個人還真是不坦率啊!想了說想了啊,幹嘛還要忍著不說呢?這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