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準備轉身離開。

“你這裡是什麼酒？”他突然叫了一聲。

女生趕緊轉身拿出單子，恭敬地遞給他。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著單子，沒什麼想要的，點了一杯普通的啤酒。

“這樣可以了。”他說著，把單子遞給推銷員。

推銷員明顯是愣了下，不是說坐在這個位置的客人都是身價不菲的嗎？今晚她在這一圈賣了一會兒，都沒有人點啤酒。他們都會點什麼很貴的各種高階紅酒什麼的，而這位客人的桌子的確放著一瓶很貴的紅酒，可他還是點了啤酒，這麼草根的，啤酒！

“怎麼？”他問。

“哦，沒事沒事，您，您，您是不是飛雲集團的，覃總？”那個女孩問道。

覃逸飛並沒有怪這種事，被人認出來太常見了，畢竟他是一家市傳媒公司的老闆，榕城最大的傳媒公司，華東省最大，甚至在整個環滬經濟帶都是排名很前的。儘管他很少接受採訪，可是也難免會被人認出來。

“有事嗎？”覃逸飛問。

“啊？沒事沒事，我，我，我，我在學校裡聽過您的報告，榕城大學，學期您來過我們學校——”女孩看起來很是激動，對他說。

“你是榕城大學的學生？”他問。

“嗯，我是傳媒學院的，大三——”女孩答道。

覃逸飛掃了她一眼，道：“好好去學校讀，不用在這種地方待著。”

他的語氣很冷淡，在這種熱情似火、曖昧蔓延的場合，實在是有點不合拍。

“是，覃總，謝謝您——”女孩道。

“把我的啤酒拿過來行了。”他打斷了她的話，女孩張開的嘴巴只好合，擠出一絲尷尬的笑，說了聲“抱歉”離開了。

她的裙子很短，領子低，正是這個場合的工作狀態。

他的心裡，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年代，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或許，是他的思想太老了！他覺得女孩子該想雪初一樣，不管環境怎麼艱難，都不該輕易突破自己的防線，不該被男人當做商——

怎麼可能要求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呢？也許真是太多人和她不同，才顯得她是那麼特別！

啤酒很快來了，葉敏慧和她的朋友還沒來。

“覃總，您的啤酒。”女孩對他微笑著，道。

似乎剛才他的冷淡，她根本沒有放在心。

可是，放了啤酒，女孩並沒有想要走的意思，一直站在覃逸飛身邊，覃逸飛起初沒有理她，過了一會兒還不見她走，便問了句“你還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沒有，覃總，我只是，只是——”女孩道。

覃逸飛看著她。

女孩的臉立刻紅了，低下頭。

他轉過頭，說了句“不要在這種地方工作了，女孩子要自重一點”。

“覃總——”他剛說完那句話，女孩叫了他一聲。

他沒有回應，依舊淡淡飲酒。

“我，不是您說的那種人，我，我，只是替朋友來的，我，我今天，今天，是第一次來，我——”女孩緊張極了，好像很想讓他知道。

覃逸飛看著她。

這是個很清秀的女孩，雖然穿著那麼暴露的衣服，可是臉看起來還是很清秀的。而且，關鍵是，她此刻那紅撲撲的臉——

“以後不用替你朋友了，不是隻有做這種事才能賺錢的。”他說了句，手機燈亮了，他拿起來電話。

女孩依舊站在原地，等他掛了電話。

“你還有事嗎？”他見她還不走，問道。

“覃，覃總，其實，其實，我，我是有事想，想求您的！”女孩道。

他“哦”了一聲，便說：“說1

“您說飛雲傳媒的宗旨是做一家敢說真話的媒體，那麼，您敢報道這樣的事嗎？”女孩說著，趕緊掏出手機，開啟了，雙手捧給他。

覃逸飛接過來，看到手機裡的那些照片。

“這是什麼？”他問。

“我暑假去同學家玩的時候，在她家那邊拍的照片，是今晚我頂替的這個同學，她家鎮有一個px生產線，可是工廠對汙染根本沒有進行限制，工廠附近出現了大規模的汙染，當地老百姓向政府反應卻沒有得到解決，這幾年狀況越來越糟，這照片是我在靠近工廠的那邊拍的。”女孩認真地說，覃逸飛翻著照片。

“沒有記者去調查嗎？”他問。

“我沒有查到相關的報道。可是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