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只是,因為過去,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要乖乖的和他在一起好,什麼都不要想好,可是,現在,畢竟我們結婚了,是不是?我們是夫妻,是不是?夫妻不能像我們這樣,這樣——”
曾泉輕輕拍拍她的肩。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次的事,我看著江採囡手機裡那麼多和他交流的簡訊,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我不該懷疑他嗎?我——我想,我懷疑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我一直都在懷疑自己,沒有一刻安心過,我——”蘇凡道。
“我該做個什麼樣的人?去做自己的事業,還是做他的妻子?我媽說,這二者是可以結合的,我的事業圍繞著霍漱清的話,我——”蘇凡道。
“那不是你了,是不是?”曾泉道。
蘇凡點頭,笑了下,道:“我覺得我做不了,我,做不到。”
“那麼,你怎麼辦?”曾泉問。
“我,不知道。我想強迫自己去做到,可是,這些日子,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迷茫,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誰——”蘇凡道。
“你是迦因!”曾泉道。
蘇凡卻苦笑了,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覺得,從過去到現在,我一直都是蘇凡,你們說的迦因,我總是覺得,好像自己只不過她的替身,只不過是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出現在你們的面前,讓我媽和爸爸不再有遺憾,而我,不知道迦因是誰,我——”
“那好啊!這好了啊!”曾泉道。
蘇凡不解,看著他。
“你是蘇凡,那做你的蘇凡,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眼光,你像過去的那個你一樣,只是執著地愛著一個人,坐著自己的要做的事,不管環境怎麼險惡,不管面對怎樣的艱險,堅持著自己的信念,不認輸,不放棄,堅持著一直往前走。”曾泉注視著她那依舊含淚的雙眸,“蘇凡,你忘了你是怎樣的人了嗎?”
我——
“我記憶的蘇凡,是個很傻,傻的不知道在堅持什麼,卻始終在堅持著心所念的人。雖然很迷糊,迷糊的簡直不得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很清楚,她知道她愛誰,她知道什麼人不該愛。哪怕霍漱清給不了她一個名分,哪怕不能和霍漱清像正常的戀人一樣,她還是沒有放棄。哪怕鄭翰用各種誇張的手段追求,可她是不會去心動,不會移情別戀。哪怕在安全域性遍體鱗傷,也不會說出任何一個違背自己心意的字。哪怕窮途末路,哪怕艱難到需要去超市裡打工,大冬天住沒有暖氣的房子,也不會去走回頭路。”曾泉道,蘇凡的眼睛,潤溼了。
“這是我認識的蘇凡,是我記憶的蘇凡,我從沒有忘記,所以,你,也不要忘記了你,好嗎,蘇凡?”
蘇凡,怔住了,愣愣地坐著。
是啊,這是他記憶的蘇凡,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忘記的蘇凡,那個蘇凡,不是他的妹妹,是他最美好的那段記憶,而現在——
記憶,是要被封存起來的,記憶,終究只是記憶,而現實,是現實!他的現實,是他要面對的和方希悠的婚姻,他們的思考。
“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自己,蘇凡1曾泉道。
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叫她了!
生命裡,總有很多人讓我們難以忘懷,那些人,代表了某個時期的自己,或是年少輕狂的自己,或是最快樂的自己,或是最悲傷的自己,最落魄的自己,最瘋狂的自己,最羞澀的自己,最怯懦的自己,最愚蠢的自己。只因為曾經的那個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回來,哪怕是讓自己討厭的那個自己,也沒有辦法再回來,所以這樣一直懷念著過去,懷念著過去的人。
可是,不管到何時,人總要想辦法讓自己面對現實,畢竟,你現在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真實的,你現在的痛苦甜蜜,都是現在擁有的,過去不管是美好還是灰暗,都是過去了。
正如歌詞所唱的那樣,你始終都不明白,每一個真實的現在,都曾經是你幻想的未來。而未來,總是要來到的,是不是?如果現在不能做好的話,未來怎麼會是好的?
夜色,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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