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從眼角滴了下去。

你能做得到嗎，蘇凡？

霍漱清臨行前來探望她的這個夜晚，因為天氣太冷，兩個人並沒有去海邊散步，他說等夏天來的時候，他一定會休假來這裡帶著她去海邊走走，蘇凡聽他這麼說著，對他無聲笑了。

他的每一個承諾，算是將來做不到，她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靜靜依偎在他的懷裡，蘇凡看著電視的節目。

節目演的什麼，她都不知道，只是覺得和他這樣靜靜坐著的時間好像都不多了一樣。

“是不是很無聊？”她望著他，問。

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肩頭，道：“你想看什麼我陪著你。”

蘇凡笑了，道：“呃，不如我們下棋，你不是下棋很厲害嗎，教我兩招。”

“真的？”他坐起身，看著她，眉毛蹙動了幾下，“你想學？”

蘇凡點頭，道：“活躍一下腦子，聽說下棋和打麻將這些能防止老年痴呆，我想早點學，免得老了——”

她的話沒說完，他笑了。

“你啊，現在想著老年痴呆？”他笑道。

蘇凡沒說話。

“算是要擔心，也是我先擔心。”他說道，“不過，你要想學的話，我來教你。”

“我記得娛樂室那邊有圍棋，我拿過來。”蘇凡說著，起身去隔壁房間取了。

蘇凡進來的時候，霍漱清給茶壺裡倒了水，蘇凡把棋盤擺在茶几。

“其實前兩天顧小楠來看我的時候，我們兩個玩過。”蘇凡道。

“你們兩個？下棋？”霍漱清驚訝道。

蘇凡微微笑了，道：“當然了，她說我一天到晚看也不好，不如下棋換換腦子，教我下了五子棋。不過我水平不行，只會走步，根本不會贏。”

“好，那我今晚好好教教你。”他說著，見她去搬板凳，便說，“我們去餐桌下！”

蘇凡還沒搬來小板凳，看著他端著棋盤放在了餐桌，然後看著他拿了個沙發靠墊給她放在椅子，接著把茶壺和茶碗端了過去，見她站在原處不動，道：“過來啊！是不是想要我來抱你？”

“沒，沒有——”蘇凡還沒說完，他過來一把抱起了她。

蘇凡驚叫一聲。

霍漱清笑著看著她，低頭深深吻了一下她的唇，道：“你又輕了。”

“難道你想我變胖嗎？”她問。

“當然了，我老婆胖一點，才有福氣。”他說著，慢慢抱著她走到餐廳。

“可是別人的老婆都那麼身材好——”她說。

“錯，我霍漱清的老婆，是全天下最美的，身材嘛，現在是有點太瘦了，要好好補補，不要給你男人省錢，知道嗎？”他說著，放下她站在地，輕輕捏著她的臉頰，臉帶著最爽朗的笑。

蘇凡的心頭，好像被小錘子一下下敲打著。

她低頭，撲在他懷裡，說了句“笨蛋！”

他輕輕擁著她，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來我們還是很有夫妻相的。”

蘇凡的眼，淚水充盈著。

他靜靜擁著她，道：“好好養身體，養的結結實實的，我的蘇凡啊，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世最漂亮的女孩，知道嗎？我只要你健康快樂，足夠了。”

蘇凡一言不發。

蘇凡一言不發。

“好了，來，我教你下棋，保證讓你把顧小楠殺的片甲不留。”霍漱清說著，輕輕鬆開她。

蘇凡輕輕擦去眼裡的淚，坐在自己的位子。

霍漱清取出棋子。

“顧小楠和我說，有個日本電視劇裡，女主角是和男主角下棋才變成了很好的夫妻的。”蘇凡道，“她說那個電視非常好看，叫《篤姬》，我也從找來看了，只看了一點點。”

“《篤姬》？”他問。

蘇凡點頭，道：“你看過？”

“沒有，不過，我記得篤姬好像是德川幕府的一位將軍夫人，呃，好像是德川家定的妻子，歷史叫什麼，呃，想不起來了。”霍漱清道。

“你還知道這麼多啊？是誰說大學沒好好讀，跑去送外賣的？你是騙我的1蘇凡道。

霍漱清看著她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孩子的表情，還有孩子氣的語氣，不禁笑了。

“翹課送外賣都能學的這麼好，真是沒天理了。”蘇凡道，“看來我果真是笨蛋。”

“好啦好啦，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貶我？我大學又不是學歷史的，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