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覃逸飛叫道。
“你給我滾,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想看見,你們,給我滾1蘇凡泣不成聲。
“好,你讓我走,我走,雪初——”覃逸飛道。
“你馬給我出去,快走啊1她喊道。
覃逸飛深深望了她一眼,從霍漱清身邊走了過去。
霍漱清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讓你走,沒聽見嗎?霍漱清,你給我走!”她哭著喊道。
可是,霍漱清依舊沒有走,他走到蘇凡的身邊,抬起手擦著她臉的淚。
她的嘴角根本沒有血啊什麼的,因為他下手根本不重。
“你給我,滾1她盯著他,道。
“好,我可以走,可是,蘇凡,你不許給我說什麼死的話,再要說這個字,我,不會放過你!”他說著,想要走,卻還是俯身攬住她的脖子,嘴唇輕輕貼在她的額頭。
蘇凡轉過頭,卻不看他。
病房裡,剩下她一個人,蘇凡靜靜坐著,淚水卻根本流不完。
他們兩個,逸飛,霍漱清,煩死了,好煩啊!
她捂住耳朵抱住頭,突然間,頭疼欲裂,她大叫了一聲。
病房外間的護工趕緊衝進來,拉響了呼叫器。
霍漱清和覃逸飛都還在病房門口,並沒有走遠,只不過誰都不理誰。看著醫護人員衝進蘇凡的病房,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趕緊跑了進去。
蘇凡在病床抱著頭打滾,手插著的輸液管,早被她扯掉了,白色的床單和被子粘著一顆顆的血跡,紅色的血跡,那麼的明顯。
霍漱清趕緊衝到她面前,抱住她。
“霍省長,您放開她,您放開——”醫生不停地說。
“沒事的,丫頭,沒事的,別怕,沒事的!”霍漱清卻根本沒有辦法放開手,只是緊緊抱著她。
蘇凡的頭,那麼疼,那是車禍的後遺症,是腦震盪的結果,她真是要疼死了,可是,他那麼緊的抱著她——
醫生沒辦法,值得趕緊給蘇凡打了鎮靜劑,蘇凡那兩條因為劇痛而不停踢著的腿慢慢停止了活動,兩隻手也掉了下來,眼睛閉了。
“霍,霍省長,沒事了,沒事了。”醫生這才對霍漱清說,可是霍漱清還是沒有讓她躺下。
“您這樣,病人沒有辦法——”主治醫生看著這情形,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覃逸飛拉了下醫生的胳膊,對醫生搖搖頭。
醫生嘆了口氣,這才領著醫護人員出去了。
覃逸飛看著霍漱清那高大的背影,心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痛,臉剛剛被他打的地方,也開始疼了起來。
什麼都沒有說,覃逸飛走了出去。
他說,霍漱清不懂蘇凡,霍漱清沒有好好愛蘇凡。可是,這個世,霍漱清,才是最愛她的那個人。他一直都懂,他一直都知道!
鎮靜劑起了效果,霍漱清一直坐在床邊。
剛才的逸飛,小飛——
他沒有走進蘇凡的心裡嗎?他不瞭解蘇凡嗎?他,是他錯了嗎?
看著此時一動不動的蘇凡,霍漱清的心裡,難受極了,好像從沒這樣,難受過。
這次的事,他是不該責備蘇凡,他了解她,他知道她的做事風格,他知道,卻還是讓她來見了逸飛,結果導致整個事件的發生。當然,他也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他並不會因為逸飛退婚責備蘇凡,他沒有辦法容忍的是蘇凡居然在這個節骨眼還想著和逸飛合作,和逸飛一起做什麼香水?這些事有那麼重要嗎?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這種道理她不懂嗎?她不知道現在,甚至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很多人,多數人會把這樁婚事的失敗歸結在她的身,會認為是她的原因,難道她不明白這一點嗎?難道她非要把證據交給別人,放在別人的手,讓那些人有充足的理由和根據來怪怨她嗎?她這麼喜歡當替罪羊嗎?
蘇凡,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這種事,急在一時嗎?那麼著急嗎?
他是在這樣責備蘇凡,他想和她說,可是他沒有機會和她說,沒有機會說出來。
等蘇凡醒來,恐怕真的不會想要再見他了。
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嘴角,撫摸著她的臉頰,那個剛剛被他打過的地方。
對不起,丫頭,我——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對蘇凡動手,從沒想過。
一直以來,他是那麼愛她,恨不得天天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恨不得——人家都說女兒是掌明珠,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