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我是霍漱清!”霍漱清道。
馮繼海的妻子是認識霍漱清的,也認識蘇凡,馮繼海調到京城後,夫妻兩個和蘇凡的接觸較多,特別是馮繼海的妻子陳如。
“是,是,霍省長,哦,霍書記。對不起!”馮繼海的妻子忙說。
“沒事沒事,別見外。原本我是該和你還有孩子見個面,說一下小馮的事,可是事出突然,我也只能給你打個電話說了。”霍漱清道。
“哪裡哪裡,霍書記,您別這麼說,別這麼說。”陳如道。
“我讓小馮跟我去回疆,那邊條件不如京裡好,特別是孩子的教育。如果你想要去那邊照顧小馮,你隨時和我說,我給你安排。這次只能這麼倉促讓你們一家人分開了,抱歉,陳如1霍漱清道。
“霍書記,您別這麼說,您讓他去,是馮繼海的造化,您可千萬別說抱歉。”陳如說著,又說祝霍書記保重身體之類的話,霍漱清掛了電話。
馮繼海的心裡,自然是感‘激’萬分的。領導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他,對於他這樣一個秘書出身的幹部來說,幾乎是最大的幸事了。
“夫人的病情……”馮繼海說的是蘇凡。
“沒事,只能慢慢休養了。”霍漱清嘆了口氣。
這時,霍漱清的手機響了,是蘇以珩打來的,說還是沒有曾泉的訊息。
“哦,這樣啊1霍漱清嘆了口氣,道,“蘇凡也什麼都沒說……”
“迦因的情況怎麼樣?”蘇以珩問。
“正在休息。”霍漱清道。
蘇以珩也是覺得蘇凡的情況不是很妙,可是霍漱清沒有說,他也不好問,只好說:“長清哥的妻子云期和希悠在三亞,希悠那邊好像根本沒動靜,我很擔心。”
“那也沒辦法,現在到了這樣的地步,總不能把她綁回來吧1霍漱清道,“你還是繼續加大力度尋找曾泉,等蘇凡醒過來了,看她能不能想到一點什麼。”
迦因,醒過來?
蘇以珩愣了下。
“好的,好的,霍書記,進叔和姨去看念卿的演出了,要不我讓顧希過去醫院裡陪陪迦因,反正她也閒著沒事做。”蘇以珩忙說。
正好霍漱清也要出去,可蘇凡還昏‘迷’著,身邊不能沒有一個自己人。
只是,顧希……
“沒事,我打電話讓小秋過來,你忙你的,以珩。”說完,霍漱清掛了電話,給覃逸秋打了過去,說自己馬要去部裡辦些事,蘇凡睡著了,讓覃逸秋過來照看一下。
“好的,我馬來。”覃逸秋說完,趕緊掛了電話,換衣服準備出‘門’了。
掛了覃逸秋的電話,霍漱清坐在沙發,沉默著。
“霍書記……”馮繼海叫了聲。
“嗯。”霍漱清道。
“夫人,怎麼辦?”馮繼海問。
他顯然問的是霍書記去了回疆的話,夫人的身體,怎麼辦?
霍漱清坐在沙發,睜開眼睛,拿著手機在膝蓋翻來翻去,沉默了片刻,不禁苦澀地笑了。
“小馮,你說,是不是她跟著我太受罪了啊1霍漱清嘆道。
馮繼海說不出話來。
霍漱清抬了下頭,又看著前方,手裡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
“我和她從開始到現在這麼多年,你是最清楚的一個人,有很多時候,我想,如果當初在雲城,她沒有遇我,是不是會過的現在更幸福,會……”霍漱清道。
霍漱清說不下去了,心頭一陣陣的‘抽’痛著。
“我可以做很多事,不管在什麼位置,我都可以做到最好,盡全力完成組織給我的使命。可是,我唯獨,唯獨不能讓我愛的妻子幸福,不能讓她的臉多一絲歡笑。”霍漱清道。
馮繼海沉默不語。
他知道,領導現在需要的是有個人傾聽,而不是真的需要什麼回答。
“剛才看著她昏‘迷’,我突然之間羨慕起曾泉來了,他的心情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繁重的壓力的時候,他辭職了,把這些壓力甩開,真的很羨慕他,只有他可以做到。如果我也可以像一樣的話,是不是蘇凡會更開心一點?帶著她遠離這些是非,去一個天高雲淡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霍漱清道。
“自古家國難兩全!”馮繼海打斷了領導的話,道。
霍漱清苦笑著嘆了口氣,道:“是啊,家國難兩全,到了這個地步,國事也變成了家事,而家事,又摻雜著國事。沒有誰可以徹底割離這些關係,沒有人,不管是我,還是我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