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心理醫生說的重大‘精’神刺‘激’,而這個刺‘激’,一次一次深。
失憶,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霍漱清閉眼,眉頭緊蹙。
“漱清?”覃逸秋聽不到他的聲音,擔憂地問。
“嗯,我聽見了,沒事,你別擔心,‘交’給心理醫生吧1霍漱清道。
覃逸秋愣住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漱清這是怎麼了?迦因都這樣了,他居然說,沒事?
“漱清?”覃逸秋叫了聲。
“我去開會了,這邊的事情忙完我回去。等會兒我岳母可能去醫院了,暫時你先陪蘇凡待一會兒吧1霍漱清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說完,覃逸秋聽著霍漱清掛了電話。
覃逸秋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漱清,怎麼辦?
醫院的走廊裡,安靜極了,感覺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覃逸秋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輕手輕腳走來走去的醫護以及病人家屬,閉了雙眼。
霍漱清合了手機,抬頭朝著外面看了眼。
依舊是‘陰’沉的天空,壓在心頭,真的,好難受。
“霍書記……”年輕的秘書走了過來,叫了聲。
“哦哦,可以進去了嗎?”霍漱清問。
“嗯,您請1秘書道。
雙腳踏入辦公室的那一刻,霍漱清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覃逸秋站在走廊裡,看著護士從蘇凡病房裡出出進進,他們還在做檢查吧!
可是,覃逸秋覺得自己全身無力,乾脆坐在了走廊的長椅,雙手扶著額頭低下了頭。
她都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現實,何況,何況漱清啊!這讓他怎麼去回疆?讓他怎麼……
眼眶裡,噙滿了淚水。
手機,響了起來。
覃逸秋也沒看,開啟接了。
“喂……”她說。
“姐,是我!”是覃逸飛的聲音。
“小飛?”覃逸秋叫了聲。
“是啊,你怎麼了?聲音不對勁,你在哭?”覃逸飛問。
“哦,哦,沒有,沒有,我,我這兩天有點感冒,鼻子不舒服1覃逸秋忙說,“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覃逸秋有點不放心地看了眼蘇凡的病房,起身走向了安全出口。
“哦,我是想和你說,我到家了,給你帶了點好東西,我還以為你在呢1覃逸飛笑著說。
“到家了?什麼家?”覃逸秋愣住了,問。
“姐,我看你不是感冒了,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哪有什麼家啊?是京裡啊1覃逸飛笑著道,“不過我馬要走了,我聽說爸在家裡,要是他看見我了肯定要罵我了,我跟你打個電話走。”
“走?你要去哪裡?”覃逸秋愣道。
“哦,我還不知道,打算我滇省那邊看看,或者是福建,我還沒想好,票還沒買,去機場買到哪裡的票去哪裡。”覃逸飛道。
“你去那裡幹什麼?”覃逸秋問。
“隨便走走啊!反正也閒著沒事做。”覃逸飛道。
覃逸秋“哦”了一聲。
“姐……”覃逸飛叫了聲,可覃逸秋還沒開口,身後有小護士叫了她一聲……
“覃小姐,霍夫人在找您!徐醫生請您過去……”
“哦哦,好,我馬……”覃逸秋應聲,可話還沒說完,腦子裡立刻亮了一道光……
她在打電話啊!在和弟弟通話,弟弟……
剛想解釋,可電話裡的覃逸飛開口了。
“姐,你在哪裡?誰病了?是薛阿姨,還是,還是……”覃逸飛說不出那個名字,那個讓他魂牽夢繞、想忘都無法忘記的名字,那個人!
“沒,沒誰,是你不認識的人,好了,你,你,我先掛了,我還有事。”覃逸秋不知道該怎麼和弟弟說,趕緊掛了電話。
小護士看著她的樣子,忙說:“覃小姐,對不起,我,我沒注意到您,您在打電話,對不起!”
“沒,沒事,霍夫人怎麼了?”覃逸秋忙問。
“徐醫生說請您過去陪陪……”小護士道。
覃逸秋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快步走向了蘇凡的病房。
可是,在覃家,準備去機場的覃逸飛,拿著手機久久不能動。
姐姐怎麼了?是雪初嗎?是她生病了嗎?姐姐為什麼不告訴他?
覃逸飛的心,撲騰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