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說完,和顧希再見,走了。
“這是逸秋姐帶過來的嗎?”顧希一看茶几的點心,問蘇凡。
“嗯,逸秋姐自己做的。”蘇凡道,“你嚐嚐,味道非常好。”
“一看好吃,逸秋姐真是厲害。”顧希坐在沙發,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
“你還真吃啊!很甜的。”蘇凡笑著說。
“沒事兒啦,吃了再說。”顧希笑道。
蘇凡給顧希倒了杯茶,顧希端起茶碗抿了口,道:“你們兩個簡直太滋潤了,這是跑到醫院來開茶會啊!下次吃好東西趕緊給我打電話,別漏了我。”
“那我可不敢,要是你在我這裡吃胖了,以珩哥會找我算賬的。”蘇凡道。
“男人,不用理,生氣把他晾一邊,過陣子自己好了,不用把他當回事。”顧希樂滋滋地說道。
“你嘴巴說吧1蘇凡笑道。
顧希笑著。
病房裡的空氣,在蘇凡感覺來都輕鬆了一些啊!
顧希說說笑笑,是壓根兒不提昨晚曾家的事,更加沒有說曾泉辭職失蹤的事,她很清楚,要是蘇凡知道曾泉的這些事,肯定會急壞的。東拉西扯的,和蘇凡說著好玩的事情,讓蘇凡可以心情好一點。來之前,顧希也專‘門’去了趟曾家,看望了羅茵。
離開了醫院的覃逸秋,坐車子沉默不語。
蘇凡的狀況,很是脆弱。
她想了想,給霍漱清撥了電話。
而這時,霍漱清同岳父一起,正在和首長談回疆的問題,首長給了他如何治理回疆的基本準則,即便是曾元進聽來,也是首長給了霍漱清很大的許可權,甚至可以先斬後奏,這對於一名封疆大吏來說,在這樣的時局下,是極為難得的。從首長對整件事的堅持和設計來看,霍漱清此行任務重大,首長對他也是寄予了厚望。
“漱清,你自己有什麼要求?需要組織再為你做什麼?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哪方面都行,你說。”首長問霍漱清,道。
霍漱清想了想,道:“我希望帶幾個人過去。那邊的情況我不熟悉,我需要帶幾個自己的人。”
“可以。”首長點頭,看向曾元進,“這個你們兩個商量,漱清需要誰,你直接派過去,不用和我商量。軍、政、武警各方面,都可以。”
“好的,我會統籌協調。”曾元進道。
“還有,是關於迦因的事,”首長看著霍漱清和曾元進,“迦因暫時在京裡治療休養,等到身體養好了再決定去哪裡。漱清的生活方面,你再給他多派個秘書過去。”
“嗯,我已經安排好了。這些,您不用擔心了。”曾元進道。
首長點頭,道:“那你們該做什麼去吧,漱清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直接和我報告1
“是,首長!”霍漱清道。
翁婿兩人離開了首長辦公室,外面的天空依舊‘陰’沉。
“我去家裡接你媽,念卿的演出還有一小時。”曾元進看看腕錶,道。
“麻煩您了,爸1霍漱清道。
曾元進搖頭。
“迦因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好。至於敏珺,”曾元進慢慢走著,和‘女’婿道,“生活方面的事,你媽和她已經叮囑過了,她做事,你放心。還有是,敏珺是我們自己人,你一個人去那邊山高水遠,環境險惡,萬一有個什麼事,有她在,我們也能及時應對。”
“嗯,我明白,孫小姐是個很不錯的人,我也瞭解她。”霍漱清道。
“那好!”曾元進道,拍了拍‘女’婿的肩,兩個人分別了兩輛車子。
霍漱清望著那漸漸遠去的屋欞,好像是在遠離一個熟悉的家,遠離蘇凡。
他閉眼,眼前卻始終是蘇凡那捂著臉流淚的樣子,淚水,從她的指間流了下去,流進了他的心裡,深深的,變成了一片海洋,廣闊的海洋,深不見底。他不敢試探這一片海洋有多深,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跳了進去,他再也出不來了。
離開她,對於他來說,是怎樣的挑戰,霍漱清很清楚。他捨不得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不管她……她永遠都是他眼裡的那個小丫頭,那個在初雪之日見到的小丫頭,那個在商場‘門’外遇到的驚訝失措的小丫頭,那個想要靠近他卻又總是遠離的小丫頭,那個,讓他又愛又痛的,小丫頭!
雪‘花’,飄飄灑灑著,車子緩慢行駛著。
北方的冬天,不管走到哪裡,好像都是一樣的,特別是這樣下雪的日子,寒冷,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