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赫連鐵腳?”野狼神色驚疑不定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不錯,我就是赫連鐵腳!”那人終於抬起了頭,一臉的滄桑,目光之中卻多少帶點意興蕭瑟的無奈。
那群馬賊不由得緊帶了一下韁繩,似乎害怕赫連鐵腳突然攻擊一般。
野狼的神色有點難看,他倒很想知道這兩個人的主人究竟是誰,竟能讓大漠之中兩個最讓人頭痛的角色召到了一起。
“沒想到沙裡飛與赫連鐵腳居然也聚到了一起,看來真是有趣得緊!不過,你殺了我的人總得有個交待吧?”野狼仍不死心,他有一百多戰士,在不知道對方實力之前,他自不敢輕舉妄動,但也不會懼怕這兩個人,儘管這兩人極有名氣。
“如果諸位不死心的話,只怕諸位會後悔,我勸你們還是去找別的屋子休息吧,不要來此打擾我們主人的休息!”蘇根也自暗處走出,語氣極為平靜,但野狼頓覺一陣森殺的劍意緊罩而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葉先生!”沙裡飛和赫連鐵腳極恭敬地道。
野狼和那群馬賊皆愕然,他們沒有料到在他們眼中極為難纏的兩人竟對一箇中原打扮的中年書生如此恭敬,這使他們不由自主地猜測起來人的身分,但可惜他們對中原瞭解得太少了,而對眼前這中年人更是不清楚,但每個人都知道此人絕不簡單,只自那氣勢之中便可以看出。
“我倒想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野狼向來狂傲,在大漠之中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更從不曾受過閒氣,卻沒料到今日在此竟遇上了這群難纏的對手。
野狼正待出手,驀地將手定在空中,突然之間,他發現四面盡是對著他們的強弓硬弩,箭矢在黑暗之中閃著暗淡卻攝人心魂的光芒。
野狼知道,如果他一揮手,部下將會有一半變成刺蝟,而另一半則要承擔無法承受的殺戮。所以,他只好讓手定在空中,久久不敢落下。
能殺人者自然知道在怎樣的情況下才能不被人殺,他不敢揮手,在他的身邊只有二十餘人,但那伏於四周的卻有三十多名箭手,在人數上,他們佔著絕對的劣勢,而在個人的修為上,對方更有幾個難纏之極的人物。是以,他只好無可奈何地收手,然後狠狠地說了句:“走!”便帶馬轉身向城南奔去。
野狼從不吃眼前虧,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保命。
對於馬賊來說,打不過便遠揚千里,這也是一種生存的準則,因此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事情他們絕不會做,是以野狼一發現自己的力量不如對方,想都不用想便退去,但他絕不會忘記這一恥辱,所以他去找悍狼了。
獲索一馬當先便衝入了城中,而不遠處火光如龍,大批步騎夾雜的軍卒蜂擁而至,如潮水般向平原城下漫至。
“起吊橋——”城頭之上的守將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四面湧來的敵軍密密層層,當先更有一隊快騎直奔那猶未能升起的吊橋。
“放箭……”一時之間,城頭箭如雨下,吊橋也緩緩升起,城門悠然而合。
“殺——”大喝之人居然是獲索!
“殺……”獲索的八大鐵衛與那一百多親兵立時如猛虎般揮刀便斬。
城門口的黃河幫戰士哪料到突生如此變故?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之時,獲索已如斬瓜切菜般殺了數十人。
那本來欲關上的城門一時竟無法合攏。
“殺……”城外的敵軍大刀狂揮,高喝。
“轟……”而便在此同時,城頭之上的巨大千斤閘緩緩沉下,即使城門一時無法關上,但是千斤閘也能夠頂住片刻。
“殺……”城門口的三條大街之上立刻響起了一陣震天的吼聲,三隊人馬自三個方向直向獲索的隊伍殺來。
城門大開,吊橋不能升,但千斤閘眼看就要降下,獲索再見在大街之上竟準備了三隊人馬,不禁大驚,吼道:“移門柱!”
獲索的吼聲之中,立刻有幾名親衛將那抵城門的巨大撐門柱頂向那沉下的千斤閘。
黃河幫的戰士見獲索居然對他們下手,哪裡還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得人人義憤填膺,迅速向獲索殺至。
獲索也殺紅了眼,城門口無人能接下他兩刀,兇狠得如一頭噬血的雄獅,瘋狂而野悍,並一級級地殺上城頭,他要解除城頭之上箭手的威脅。
“降者不殺!”
最先高呼的人居然是富平!
富平竟然與獲索聯手來奪平原城,而且施以如此陰險的毒計。
富平軍與獲索軍相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