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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也喝了一杯。

那香香見客人是個知音之人,一連謝過了,卻再調琴絃,又唱了一首柳三變的《鶴沖天》:“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未遂風雲便,爭不恣遊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

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向。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客人拍案叫絕,令香香喚來一名丫環,把出十兩金子,叫丫環去長沙最著名的一家珠寶店買來一對祖母綠的玉鐲,專賞這我自猶憐的“白衣卿相”。

那香香見了這玉鐲愛不適手,正在把玩不已,誰知這客人卻皺著眉頭,指出這玉鐲身上的幾處庇漏,說道:“這等貨色,如何把來送美人?”

香香道:“相公既是不滿意,叫丫環拿去退了重買就是。”這相公竟然將這價值十兩金子的玉鐲隨手就送了丫環,再把出二十兩金子與香香,讓她撿好時候另去選一對稱心的玉鐲。這相公那一擲千金的隨隨便便真是了不起,彷彿家裡埋著個金窖。

一連三日,這相公和香香泡在一起,竟是千憐百愛,說不盡的纏綿溫柔。

到了第三日上,這相公突然動了玩興,要為香香表演易容之術。

香香興致勃勃,目不錯珠地看著。只見這相公從身上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往臉上一套,卻見一個風流的中年文士,轉眼之間變得獰惡無比,把個香香嚇得半死。這還不說,一轉眼卻又拿出一些物事,往身前身後這麼一寒,卻就變了個高大丑惡的駝子。

香香道:“相公快別變戲法嚇人了,奴家只知世人整容為了變美,卻不曾見有人好端端要把自己變得如此醜惡。”

一語未畢,卻見這易容後的相公竟湊過身子,要以這惡鬼的容貌身子與她交合!

香香不肯,那相公竟出手用強,三下兩下撕去香香身上穿戴,一反平日的溫柔體貼,兩手粗暴地抓扯著香香地兩隻柔軟的乳房,用滿臉粗硬的胡碴使勁扎著香香白嫩的脖頸,扎夠了,便惡鬼般騰上身子,毫不客氣地大動起來,淫笑著,將這香香恣意強暴。

事畢,也不容香香穿上衣物,便叫香香喚進那貼身丫環。

這小丫環笑盈盈進來,手上還戴著這相公送得祖母綠手鐲。不承望推門進來,卻見到個惡鬼般的駝子,哪裡還有那風度翩翩的慷慨相公在?

卻待要出聲發問,聽得這惡鬼獰笑一聲道:“你們可曾聽說過‘駝雞活閻羅’的名字?從來沒有一個見過他真面目的人能夠活下來。”

說完,只聽得“畢畢剝剝”幾聲,可憐那一代名妓李香香,連同那十五歲的小丫環,轉眼之間已是香消玉殞,腦袋早被這惡魔拍扁!

這駝雞將那丫環的屍身往床上一扔,和小姐並排躺在一起,拿來被子蓋上。又從行囊中取出一身袈裟穿上,一忽兒就變了個駝背和尚!

妝扮完畢,從小姐衣廚中搜出那二十兩金子,再從丫環手上除下那手鐲,細心將屋裡搜了一通,將那香香平日的積攢一古腦捲了,留下一串小小的佛珠,隨著一聲“阿彌陀佛”,早從視窗飛身而逝。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卻見這駝雞出了妓院,一路往城東而去。

越過城樓直奔郊外,來到城東桃花山下一處空地。見了四下空曠無人,遂站定身子,發出一聲清嘯。

那嘯聲內力驚人,穿過層層暗夜,竟震得周圍樹枝簌簌作響,少頃,只聽得一前一後三聲嘯聲從遠處傳來,同樣是內力深沉,少說也來自三五里之外,卻見轉眼之間,三條黑影已輕飄飄飄到面前。

這駝雞也不看人,對著黑暗中的人影輕聲道:“兄長們來得好快!小弟見了兄長飛鴿傳書,立即來了長沙,卻已等了兄長三天。”

另一個聲音答道:“兄弟早來三天有什麼要緊?即使你一句不說,為兄的也知道你這三天在哪裡過的,想必是好生快活了三天。”

駝雞道:“兄長猜得不錯,只是兄長難得如此急煎煎飛鴿傳書,不知出了什麼事要喚小弟等三人?”

伸手不見五指中,四個人已漸漸聚攏。

卻見這四人,與這“駝雞活閻羅”的打扮一模一樣,其餘三人都是身穿袈裟的中年和尚,卻正是那令江湖人喪膽的“佛門四凶神”。那剛來的三人分別為老大老二老三,這駝背魔頭在四人中武功最高,年紀最輕,卻是“四凶”中的老四。原來“佛門四凶神”俱由老大飛鴿傳書召來這裡,卻是要合計一件緊急勾當。

此時一抹月光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