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武士上步欺身,閃電般一劍刺了過去。
眼看“採花公子”避無可避,非毀在劍下不可,但事實卻又大大出人意料之外,只見“採花公子”在完全不可能的角度,詭異至極地閃了開去,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緊接著一連兩閃,人已進入陣勢之中。
令狐玉不禁為之咋舌,這種步法,可說其詭如魅。
年輕武士怔在當場,作聲不得。
“採花公子”在陣內從容地止血敷創,一面道:“娘,這小子的劍法厲害,可知他的來路?”“採花公子”掉頭對那婆婆說。
“他沒說,不知道。”
“現在陔如何?”
“待為娘收拾他,這算是你的了。你自己照顧著。”
那婆婆說完,站起身來,順手從地上撿起—根龍頭柺杖。那少婦被平放在地上,“採花公子”在那身邊坐下,輕薄地用手撫弄她的粉腮。
紫薇婆婆目光四下一掃,道:“孩子,此地另外還有客人,注意了。”
令狐玉加倍地吃驚了:幸而沒有匆忙現身,原來這紫薇婆婆竟是這採花惡賊的老孃,而且顯然這婆婆是個助紂為虐,本領高強的幫手。自己還認為躲得好好的,卻不料已經被這老狐猩嗅出氣味來了。
一經暴露,令狐工只好從藏身之處緩步而出。
年輕武士聞擊四顧,口裡暴喝道:“什麼人?”
令狐玉道:“在下‘鐵血劍士’。”年輕武士喜出望外:“朋友便是最近名震一時的鐵血劍士?”
“不錯,閣下呢?”
“區區姓王,草字飛鵬。”
“紫薇婆婆”彈身出陣,驚異的掃了令狐玉一眼,獰聲道:“鐵血劍士,來此何為?”
令狐玉尚未答話,王飛鵬業已出了手。
紫薇婆婆舉杖相迎,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
只見劍光如幕,杖影如山,聲勢令人咋舌。
令狐玉在那邊舉步朝陣內走去。
“採花公子”大驚失色,一手抱起那少婦,一手持劍。
令狐玉寒聲道:“放了她”
採花公子陰聲道:“辦不到。”
“你想死?”
“哈哈‘鐵血劍士’,你好大的口氣,本公子可不是省油之燈。”
一聲悶哼,傳了過來,令狐玉大驚回顧,只見王飛鵬連連後退,顯然已受了傷,紫薇婆婆正揚拐步步近逼。
令狐玉想,先救男的要緊,一個反縱,彈出陣外。他已看出情形不對,王飛鵬雙目緊閉,涕泗橫流,像是中了毒。
紫薇婆婆倏地一杖朝王飛鵬當頭劈落。
“鏗。”一聲巨響,紫薇婆婆杖被盪開,連退了四五步。
“鐵血劍士,這關你什麼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
“你定要橫插一枝?”
“對了。廣陵王手下的惡狗,人人得而誅之!”
“好哇。”那惡婆子呼的一杖,橫掃過來。
令狐玉側劍一格,左掌猛然揮出,勁風捲處,紫薇婆婆又被震退了三四步。王飛鵬在一旁連連嗆咳,睜不開眼睛。
紫薇婆婆一揚手,一蓬黑霧罩向了令狐玉。令狐玉閃電般彈身,斜裡飛掠三丈之多,定眼再看那“紫薇婆婆”已失了蹤影,不禁暗道一聲“好快的身法。”再看陣內,“採花公子”也不知何時挾少婦離開了。
令狐玉恨聲不絕。
王飛鵬睜了睜眼,又復閉上,激憤地道:“惡人走了嗎?”
“走了。”
“謝朋友援手。”
“小事一件。閣下是不是中了毒。”
“不,這是紫薇婆婆的獨門暗器,叫‘奪明神砂’,能使人暫時失明,但無在大礙,過一刻自會被淚水鼻涕排除。
當然,如無朋友援手,對方在施出神砂之後,跟著便是下殺手。”王飛鵬終於睜開了眼,目珠是赤紅的。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