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圍觀的人群中驚呼再起,騎士們隨之退了開。因為他們都現,手中的刀劍居然傷不了雷蒙的導體。
“他身上有貼身的寶甲!一定要抓住他!”一名騎士的眼中閃過異彩,興奮地叫了起來。
在戰亂的斯坦丁大陸上,一件可以防禦刀劍攻擊的戰甲往往是戰士的第二條生命,都是天價之物,可遇而不可求。除了身份極為尊貴的貴族、商人和一些出身古老家族的武士,其他人很難得到這樣的物品。
貪婪,是人類的原罪。
騎士們望向雷蒙眼神變得灼熱,就像看到了一座金幣堆成的小山。
幾道鬥氣,從騎士手中的武器上閃爍了起來。而那名年長騎士的武器上,銀色的鬥氣向眾人表明了他的顯赫身分一劍師。
如果雷蒙在清醒的時候現這一點,他會明智地選擇逃走,因為這樣的一群人,已經不是他能對付的了。
當騎士們再度動攻擊後,雷蒙神態正常了些,開始機械地在鬥氣織成的網中閃避著。
但這樣的閃躲,實在與和艾裡特決鬥時相去甚遠。酒精讓他的動作明顯遲鈍了許多。
一記記鬥氣。毫無懸念地擊在了他的身上。雖然傷不了他,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疼痛。而中間偶而閃耀的銀色鬥氣,更在他裸露的肩上、腿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從傷口裡噴湧而出,很快浸透了他的全身,然後滴在地上。
雷蒙每挪動一步,腳下都流下了腥紅的鮮血。
鮮血很快被寒風冰凍,遠遠望去,在他的身邊。形成一朵朵燦爛的血花。
圍觀的人群裡,議論聲漸漸響起。
這些議論後。起初就像鍋裡偶然出現的幾個水泡,而雷蒙的血很快便讓這一鍋水沸騰了起來。人們對於弱者本能的同情,已經讓他們不想去分辨誰對誰錯,或者誰挑起的戰鬥。
“哦,騎士什麼時候墮落到幾個人圍毆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的
“天啊,看看這些不要臉的騎士吧!”
“狗屁騎士。和土匪沒什麼區別!”
“敗類,丟人!騎士精神到哪去了?”
騎士們的攻擊在罵聲中停了下來。
四名騎士目光投向了帶頭的騎士。
“哪裡有什麼寶甲,媽的!”
具有劍師實力的騎士隨手一記鬥氣將雷蒙重重轟倒在地上,上前幾步看了看後,心中暗罵道。
雷蒙身上穿著的戰甲簡直破爛到了極點,連他的攻擊都抵擋不了,怎麼可能是什麼寶甲。這個現讓他著實失望到了極點。
“各位,剛才是他主動挑釁的,我的兄弟捱了打一時衝動,所以才會傷了他。現在,如果他站不起來,我們就放過他了!如果他還能站起來,我給他一個公平戰鬥的機會!”騎士說著,拉過一名頭上流血的騎士,向圍觀的人大聲解釋道。
圍觀的人,沒有多計較他的話。
在對盯為的同情和繼續看熱鬧的心態驅使下,觀眾們大聲為躺在蒙打起氣來。
小夥子,站起來!”
“是男人就站起來!”
“別放棄,你能行!”
“站起來小子!”站在圍觀人群中的水寒,心中也焦急地呼喚著。他知道雷蒙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否則他早已出手。他現在被這些騎士挑愕滿腔怒火,卻又不能出手,所以特別希望雷蒙能站起來,替他好好地教刮下這幫該死的騎士。
“陽明,你壓什麼?”
“我壓他站不起來。”
“我壓他站得起來。”
“能起來。”
“媽的,壓站得起來的這麼多,想陪死我啊!”流雲一邊數著手裡的錢,一邊抱怨著。幾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拿躺在血泊裡的雷蒙打起了賭。
小子,你千萬別現在就起來哈!”流雲數完錢,遠遠地朝著的面的雷蒙吼道。
地止的雷蒙依舊一動不動,像死去了一般。
雷蒙在騎士領最後一擊中的確昏死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身在一個黑暗的世界裡。
他獨自站在一個空曠的荒野中。眼前是無盡的黑暗,身後也是。
沒有人,沒有聲音,沒有生命。一片寂靜。
他想大聲呼喊,張開口卻不出聲音。
他想拼命奔跑,但身上沒有半分力量。
他只能像個初生的嬰兒一樣。睜著無助的眼睛,望著虛無的黑暗。
“前再,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