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已經帶著作坊裡的人,忙著去處理原料去了。而流雲和花緋淚,簡單地看了看後,便無聊起來。於是,流雲取過一個杯子,教她品葡萄酒。
“喝之前,要輕輕搖一搖,這是品色。搖了後,再舉杯到鼻前,這叫品香。”
“哦,我原本以為你是個粗人,沒想到你還會品色?不知什麼樣的色,方能讓你著迷呢?”花緋淚笑語盈盈,擺出一付秀色可餐的樣子。
聽了花緋淚的話,流雲臉上一陣發燙,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還有啊,除了酒香外,你還會品其他香麼?”花緋淚說著,朝流雲走近了幾步。一縷幽香,撲面而來,讓流雲緊緊地退了兩步,差點弄翻了一個酒缸。
“你是在玩火麼?”流雲中一陣火冒,迎著花緋淚走了上去,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
花緋淚的身體,軟軟地靠進了流雲的懷裡。她沒有驚慌,只是明亮的眼睛看了看流雲,而後緩緩閉上了眼,仰起頭來。
流雲感覺到了她急促的呼吸,眼中升起了一團火。看著她一付任君採摘的樣子,流雲心頭突然升起了一個影子,黯然地放開了她。
“真是塊石頭。”花緋淚似乎並沒有因為流雲的變化而生氣,只是白了他一眼,便轉身去品酒去了。
看著花緋淚的背影,想起這個女孩為他所做的一切,流雲心中升起了一份歉意。
花緋淚舉杯飲了口酒,而後咬著嘴唇說道:“品酒如品人生,苦過了,終還會有甜。你可以回味曾經的苦澀,但不要讓他鎖住了你的心。你的心胸有多寬闊,你的世界就會有多大。黑鷹已經展翅飛起,他們需要一個充滿熱血、豪情的頭兒。今日的你,讓緋兒失望了。”
黃昏時,流雲獨自來到了小河旁邊。花緋淚的話,深深的刺在了他的心底。一直以來,他一刻沒有忘記曾經的愛人,曾經的感情。但是,因為這份糾纏在心的感情,他失去了一個軍人的豪情,失去了一個男兒的本色。
從腰間抽出奔月,舉到胸前,流雲輕聲道:“月,從今後,你便伴著我,在這個世界轟轟烈烈地活一回吧!”
說完,流雲舉刀,便向河猛然斬去。
河水分開,又很快地合上。流雲突然想起了與老神棍的一次對話。
“你一刀可能將流水斬斷?”
“抽刀斷水水更流,斬不斷的。”
“莫說一刀斬不斷,便是千萬刀也無法斬斷。這隻因流水之間,實含蘊著一種生生不息之機,絕非任何力量所能斷絕。”
“你可自星辰之變化升沉,草木之盛榮枯蒼,流水之連綿,日月之執行這些事瞧出這生生不息的至理,融入你的修練中去,是謂道法自然。”
流雲腦中閃過一絲明悟,體內勁氣猛然運轉,一道水藍籠罩著奔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不若從此隨波走。”
“逐浪!”
流雲一聲清喝,高高躍起,無數道水藍色的刀光,一道接一道,綿綿無盡地向著河面斬去。
河水頓時一分為二,河底石塊在勁氣擊打之下碎為粉末。
身形落地後,流雲臉上露出了愉快地笑容。
“愛人,從此我會把你永藏心底,開始新的生活!”
刀入鞘時,心魔盡除。
“天都這涼了,你還在河邊折騰什麼?”甜甜的嗓音響起,一件衣服披到了流雲的身上。
流雲反手抓著肩頭的小手,一把將水靈兒拉進了懷裡。
“靈兒,我們回去吧。”
第五十章黑雲壓城(每日三更;多支援)
寒城,是火雲帝國西面的一座大城,也是帝國的西大門。此城位於兩山的峽谷中,鎖住了獸人通向帝國縱深的要道,且只有一面城牆可以攀爬攻擊,可謂險要之極。也正因如此,獸人多年來只在帝國邊境打打秋風,從不敢輕易發兵攻擊火雲帝國。
然而,此時的寒城外,卻雲集了數萬獸人大軍,旌旗招展,殺聲震天。整個寒城,陷入了一片戰火之中。
“給我衝,拿下這座城,裡面有的是美酒美食!”一個獅人,站在寒城下,揮舞著狼牙棒,大聲地吼著。
“誰他媽的先登上城牆,賞黃金十兩!獸人美女兩名!”一個狼人抽出長刀,指著寒城城牆,厲聲喝到。
一隊隊獸人,在長官們的指揮下,冒死攀著雲梯,向寒城城牆上爬去。快到牆頭時,磨盤大的石頭,從城牆上砸了下來,帶起一朵朵血花。許多獸人跌落下來,成為城牆下厚厚屍體中的一員,而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