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貝拉斯家不爽的人當然樂於看戲。
夏琂將手裡的杯子往桌上狠狠一拍,似笑非笑的看著大呼小叫的老公爵。
拍了拍手,“老不死的,想打架啊!你算個什麼東西,對他大呼小叫的。”
她這一發飆,在墨焱的預料之外,這是第幾次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眼前的夏琂,變成小白痴的夏琂,總是會在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他,即使對手很強,她也維護得理所當然,總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變,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噓唏聲盪開一片,司隸拍手。
“靠,小白痴太給力了。”
魅夜愣愣的點頭,“她總是出其不意,給人致命一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形象,我總覺得,她跟老大在一起,我一點都不覺不舒服。”司隸揚唇一笑,某種程度上,他這是肯定了夏琂。
離灝本是雙手環胸看戲,卻不料夏琂來了這麼一出,內心翻騰得厲害,這是第二次吧,上一次,是他,而夏琂維護了墨焱。
夏琂,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離灝倏然覺得手臂一疼,仲薇的手指甲幾乎扣進了他的肉裡,瑩白的指尖血色流失,幾乎變得透明,下意識的去握住仲薇的手,希望自己的溫度能溫暖她,仲薇蒼白的臉一愣,轉頭就看見離灝深情不悔的模樣,搖了搖頭。
“灝,我沒事。”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墨焱會對夏琂,那麼的‘‘‘特殊和縱容。
“璇兒,你還愛著他麼?”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那兒時的誓言還是忘不掉嗎?還是非他不可嗎?為什麼就是看不見,在你身後,一直在你身後的我?
“灝,我不想騙你,我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可是現在‘‘‘”仲薇面露痛苦之色,隱忍的傷痛極盡扭曲,就像風中飄零的樹葉,因為在乎痛悔,人變得痛苦,身子篩糠似的顫抖,離灝看得心疼。
將仲薇的臉扳向自己,“很愛他,非他不可?”
“很愛他,非他不可。”
離灝仿若錐心之痛,卻十分憐惜此刻泫泫欲泣,楚楚可憐,悽楚凋零的仲薇,微嘆一口氣,離灝敗下陣來,他輸了,輸給了她的眼淚。
“璇兒,聽著,我會幫你得到墨焱,即使這個代價是毀了夏琂。”如果你能得到幸福,犧牲一個夏琂又如何?
這個世界在,在離灝眼裡,沒有比你更重要的東西了。
璇兒,你可知道,我多愛你。
“灝!”
仲薇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你真的會幫我?”
“會。”離灝閉了閉眼,堅定的說道,仲薇撲進他懷裡,淚水如斷了線了珠子紛紛外落。
離灝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心底暗暗下了個決定,還有計劃。
眼底的深處,卻劃過一抹不確定。
貝拉斯老公爵被夏琂一句話,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臉色被逼得通紅,十分難堪,舉起手裡的柺杖就要砸下,魅夜司隸風一般的速度竄上前,兩人一左一右的捏住了貝拉斯老公爵的左右手。
司隸陰柔的臉,帶出一抹殺意,“貝拉斯老公爵,不想血濺五尺,還是注意言辭。”
魅夜介面,“就是,我的短刀很久沒飲血了,有點想念了。”
貝拉斯老公爵沒想到這兩人這麼放肆,怨毒的看著墨焱,“Augustine,你敢動我?”
“沒有我不敢的。”
墨焱冷笑,紫色的眸殺意四濺,周遭戾氣恒生,一把將夏琂摟在胸前,輕佻的看著貝拉斯老公爵,“貝拉斯老公爵,你現在能活著站在這裡說話,你該慶幸,我的手下攔住了你,你的柺杖沒甩到她身上,否則,你的下場就是‘‘‘”
墨焱話音未落,司隸竄到貝拉斯老公爵的貼身保鏢身後,一刀,插進了那人的脊椎,當場暴斃。
死相相當殘忍可怕,也許他閉眼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貝拉斯老公爵冷汗至額際滑到了地板上,盪開,眾人屏住呼吸,幾乎聽到了汗漬滴到地上,貝拉斯老公爵驚恐交加,跌在了地上,伊拉菲斯老公爵立馬上前將他扶起來,朝著墨焱賠笑。
“Augustine,別將事情鬧大了,見好就收。”
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地上的貝拉斯公爵,貝拉斯老公爵仍由伊拉菲斯老公爵將他扶起,腦海揮之不去墨焱剛才臉上的那抹邪笑,那分明是魔鬼才會有的表情,這個男人是個魔鬼,是個魔鬼。
墨焱魔鬼的姿態,在遊艇會展現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