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法拉利穩穩的停在那裡,看不清裡面男子的情緒,只能看見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凸起。
似在隱忍著無法宣洩的怒氣,傅司颺心裡一急,有點被抓包的心慌意亂,沒有上前的打算,就這樣遠遠的看著那輛火紅法拉利。
這一次,那輛法拉利,真真切切的踩足了油門在他面前消失,他也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男人的嘴型:傅司颺,我們別在見面了。
不然他會忍不住殺了他身邊的近人。
“冷~~”撥開人群,傅司颺幾個跨步站在了路中心,雙唇輕啟,聲音清如羽毛掉在水裡,沒有一點波瀾,從後視鏡看到了那張精緻漂亮的五官,蘇冷咬唇,強迫自己狠下心來,不去看那張臉,結束了,他懂了,不管他付出多少倍的愛,他還不如一個路邊女郎,因為他是男人。
他給不了傅司颺想要的東西。
原本他確實是走了,可是想著傅司颺一個人在這裡等也不好,人始終是自己接出來的,自然由自己送回去,只是沒想到自己看到這麼一幕,他根本沒有半點當他蘇冷一回事的自覺,馬上跟他分開,立刻可以跟路邊女郎調情,在傅司颺心裡,蘇冷算什麼,噁心,惡俗,對他抱著肖想的兄弟,他是反感他的吧,所以見面就問他什麼時候結婚,那樣他就可以擺脫他了是嗎?
傅司颺啊,真夠狠的?殺人不見血。
張揚的火紅色法拉利自自己面前消失,傅司颺緩緩回過神來,查理已經站在了他身後,臉色微紅,“老大,剛才那個是蘇公子?他回來了?”
傅司颺沒理他,從查理手中奪過鑰匙,開門上車發動,一氣呵成,也沒等查理上車,踩足油門飆了出去,查理看著車尾跺腳,靠,有沒有搞錯,他可是來接他的,為什麼他也是被甩開的?老大,你太狠了。
猶豫再三,查理任命的摸出電話給艾米打了個過去,“艾米,我在J,過來接我。”
“查理特助,你被搶了?聲音怎麼這麼可憐?”
艾米在電話那端笑得猖狂,就差拍手叫好了,查理平時說話很欠抽,難得找到機會奚落他,自然要賺個夠本才行啊。
查理髮誓,自己從沒這麼丟臉過,認識傅司颺以後,傅司颺讓他丟臉的次數一直在破紀錄,咬牙切齒的聲音擠出來,“艾米,你很高興?”
那頭艾米猛然點頭,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詭異的討好,“查理特助,你這麼說多傷我的心吶,我這就去接你,等著啊。”
“快點,不然下一個季度的報表你來做。”
艾米一聽沒底氣了,回答了一聲是就趕緊抓著車鑰匙出門,這查理最可恨的就是用身份壓人,報表什麼的,非常可怕,至少艾米最怕的就是報表,偏偏有人最擅長的也是報表,她覺得她應該得罪了耶穌,不然就是聖母瑪利亞,讓她艾米認識了這麼一個混蛋。
看著被切斷的電話,查理愜意的笑了,NICE。
抓著別人小尾巴讓別人做事的感覺最難忘了。
傅司颺穿梭在大街小巷,沒有目的地的宣洩自己心裡的那抹複雜,小時候的蘇冷,從不會扔開他的,哪怕他無理取鬧,哪怕他混蛋封頂,蘇冷從未甩開他,亦如他在學校被湊,他第一時間趕到,例如基地受傷,他第一時間到場,可是現在他就在他面前,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別再見面了。
他甩了他,可是傅司颺,你怎麼不記得,三年前是你不要他。
握成拳的手砸向了方向盤,車子彷彿被人捅了一刀般叫個沒完,在路人來來往往的目光中變得十分刺眼,人群中一個男子淺淺一笑,邁著幾個步子閃到車旁邊,敲了敲車窗,看見男子,傅司颺先是一愣,隨即解鎖,讓男子輕易跨進他的車裡,來人英挺俊俏,很典型的東方人,雖然很久不見,傅司颺還是人是他——刑允。
當年,抱過他的男人,蘇冷的右手。
“傅司颺,你一副想砍人的模樣真是經典?蘇老大回來了,沒找你?你這是要去哪裡?”刑允明知故問,誰不知道蘇冷和傅司颺從小感情好,蘇冷來法國第一個會聯絡的人絕對是傅司颺,想必兩人應該見過,可是又不太確定。
三年前蘇冷找到他,問他願不願意幫他,二話不說放下手裡的工作,他就跟著蘇冷來了法國,蘇冷帶他熟悉了工作壞境,做好了交接工作,隨即就不見了人影,他還奇怪,一向離不開傅司颺的蘇公子什麼時候這麼著急離開了,想來自己覺得有點八婆,於是也沒過問,可是這兩人真的有點奇怪啊!
“刑允,你真八婆,我去哪裡用得著跟你交代嗎?你要去哪個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