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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亦弄得這般辛苦?”水溶自然覺出黛玉的羞澀,瞭然一笑又皺眉道:“先時我還疑你是和我共處一室才睡不好,誰知竟是常常如此的,這可怎麼得了——,你這不足之症總得有個頭,終不能就這樣得過且過著去。“

黛玉這才得知水溶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了,心內一酸有感動湧上心頭,同時又思:他這樣說是因為昨夜的孟浪麼?但很快又打消自己的想法,往日水溶或許冷淡一些,可對自己的好卻是不容置疑的。

於是黛玉微低了頭:“已漸漸的好了許多了,往日更糟。可見萬事都要兩面看福禍,被禁在宮中自是不情願的,歪打正著治了我的病卻是意外之喜,這大約是老天對我不幸之遇的一份彌補吧。”

水溶便笑了:“被禁?華陽原也可帶你出去,是我送信於她還是不要的好。”

黛玉一怔:“王爺這話讓我不解。”

“你這麼個聰明人,還有什麼解不開的,”水溶握一下黛玉的手:“我原來離家再遠,離開時間再長,也不會有十分的牽掛,娶了你之後卻於不覺有所改變了,大家都看得出來。於是有人便說了,原來這林王妃是北靜王的軟肋。

說的人或許只作笑談,傳到我耳中我便怕了,總覺得那些無恥的人會拿你做文章,於是想‘乾脆放你在禁宮裡好了,誰又有那麼大的能為將手伸到內苑裡來呢/,可依舊被我料偏了,這裡的人更是難省油的燈。”

水溶邊說邊摩挲著黛玉的秀髮:“愛妃也不必動氣,那些待你不好的人,我會一點一點的還諸到他們身上的。”

“千萬不要,”黛玉想也不想出口勸止:“並沒有人怎麼我,我是知道自己的,我自來待別人一向不夠熱絡,又有什麼理由要求別人待我於眾不同呢?”說完抿唇一笑岔開話題:“王爺再不走,可真要落人以柄了,這早朝豈是能誤得的?”因怕水溶認真和東宮絕裂黛玉便避重就輕道。

水溶還想說什麼,終究沒再開口。就有宮婢進來服侍水溶穿戴梳洗。畢了水溶自往勤政殿而去。

這裡黛玉心潮起伏,一忽想到和水溶昨夜的深情繾綣,一忽又想到二人初成親時的漠然以對,兩相映疊覺得世事果如古人所說般難以預料。

就這樣又在宮中盤桓了六、七日,那時黛玉和水溶雖不能時時守在一處,可卻是成親以來最親密的時日,水溶常派人給黛玉送各種衣飾和小巧有趣的玩意兒,有時還會抽出哪怕半個時辰的時間陪黛玉在御花園裡逛逛,黛玉發現水溶已不再忌諱那片令他一提起就變色的太液湖了。

在這表面上祥和寧靜的氣氛裡很快宮中又迎來了另一樁盛事,大選的日子終於到來了,秀女們透過層層關節,正式進入了內庭這片禁地。

也是這一日,當水溶於忙碌之餘再次令人送來黛玉喜歡的精緻點心時,雪雁看四周無人便笑謂黛玉道:“姑娘,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麼?我瞧王爺對您越來越好了,看當初說姑娘命不好的人還會不會如豬油蒙了心般的說瞎話1

一句話讓黛玉笑容頓住;說自己命不好的人,有太多了,有的是無心,有的是有意,她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可如今,自己或許是走出困境了,那些當初待自己好或不好的人呢?

那些人,黛玉閉一閉眼:雪雁明顯是話有所指,說白了都是外祖家的人或是和外祖家有聯絡的人,如今的他們,究竟怎麼著了?

黛玉的心情一下子受到影響,她情知自己內心深處無時不在記掛著她們。記掛著她們的安危,記掛著她們離開榮府後的情形。

黛玉當然是問過水溶的,就在水溶和自己關係更進一步的第二日,黛玉自水溶早朝歸來後就問:“王爺託南安郡王的事如何了?”黛玉採取了迂迴的問法。

水溶答的有些模稜兩可:“王妃請相信我,我已經將他們安置在了最妥善的地方,她們或許會受些辛苦和磨難,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和大的變故,若你信任我,就先不要插手這件事。”

這是水溶的原話,當時黛玉雖有所疑問還是點了頭,她有什麼理由不信自己最親近的人呢?其實黛玉對水溶的實力和心計是十分信服的。

但,雪雁偏又在此時提起——黛玉暗歎一聲:無論當初個別人待自己如何,可那些姐妹情義卻是不容置疑的。甚至憑心而論的話,若自己再有意糊塗些,幾乎可說所有人待自己都是無可挑剔的。弗論是主子還是奴才。

黛玉幽幽思道,即使雪雁在為自己鳴不平,也不能由著自己身旁的人咬嚼些什麼。

“胡說什麼?”於是黛玉輕斥雪雁:“你什麼時候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