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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吳婕妤得知實情的來緣卻是鍾英。

在得知這個驚人的事實後吳月蘅心裡有一些亂,她不知內心裡除了擔憂外,欣喜有沒有不受控制的滋生,為了靜下心腸她只有求助於神佛。

此時看著微帶疑惑的黛玉吳月蘅微微笑著:她想,神佛也是意欲幫自己的吧,要不上天怎麼會將這樣難得的機會施捨給自己——在寺外水榭裡看到鶴亭不同於往日的陣仗時,吳月蘅就有了什麼預兆,這位世子參佛是一向是獨來獨往,今日如何這般張揚?便不免多看了幾眼——,然除了眾多的侍衛外只看到兩輛封得嚴嚴實實的車馬。

直到雪雁從正殿轉出來,吳月蘅方驚得睜大了眼:這個丫頭是她身旁的人!委實吳月蘅在宮中時不知多少次見到雪雁伴在黛玉身旁,她不只對黛玉的事上心,對她身旁的人也極留意。然後,她親眼瞧著雪雁拿走了黛玉的披風,並,將一個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丟到了路的一側……

想著這些,吳月蘅靜靜垂下了眼瞼:她願意等,願意等這位林王妃屈從於自己的安排,她當然知曉榮府已於幾日前土崩瓦解,也就是說,對方再也沒有了可倚仗的後援,換言之,她也就不再有驕傲的本錢。那麼,如果自己不介意,她是否願意和自己共事一夫,彼此退讓一步呢?吳月蘅忽然極想得知水溶是否已因黛玉的任性而滿腔怒怨。

而黛玉亦在心中揣測吳月蘅真實的想法。就象當年,黛玉無時不在防範寶釵一樣,敏感的黛玉亦對同樣優秀的吳家千金有了一點點看法:真的是巧合嗎?

又想:這轎子,到底該不該坐?她的人情是否欠得起?

正自拿不定主意;已有人替黛玉做出了決定。但聽內殿通往正殿的穿堂裡,有整齊有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從聲音推斷所來的絕不是一兩個人。正殿空曠,奇異般將一切聲音擴大,侍立在旁的雪雁不免露出緊張的模樣。

可黛玉卻有一種感覺,好似那腳步的主人是有意弄出的動靜,意在提醒此處就要有人進來一般。

下意識黛玉便和吳月蘅對望一眼。因出意外,二人同時向對方處走近了些。黛玉發現,自己對這個吳姑娘其實並不象想象中排斥的那麼厲害。

不成想只是虛驚一場;來的人全是北靜王府的婢女們,為首一個正是瀲音。看清後黛玉暗鬆一口氣,嘆自己經歷諸般事後委實有些草木皆兵了。嘆過後即有親切感撲面而來,黛玉覺察出自己是如此渴望著見到和水溶有關的任何人。

“王妃,吳姑娘,”瀲音向二人見過禮後便極其自然的走至黛玉身側,眉目頗有些測然的笑道:“總算準了,鍾英使人來說時,王爺還當又是不實的訊息,可也不敢不信,正要打發人來,偏巧吳姑娘又將太后賜王妃的手鐲送了來,王爺即知道這次是真的了——,一刻不敢耽擱,快馬加鞭的趕了來。如今總算將心放到肚子裡了。‘”短短數語,卻把黛玉失蹤這幾日北靜王府的忙亂描述了出來,聽到耳內黛玉心內不由一酸,另有淡淡暖意從心間擴散。

旁邊雪雁忙笑:“可不是,我還說呢,做什麼王妃下車時非要將披風撂到車內。她也不說給我聽,一進殿又挼腕兒上鐲子,直命我以取披風之名將它扔到了寺外。現時我方想明白了,原是王妃早打好了主意,就指著這鐲子救命呢。”說完唸佛:“也是緣份,竟是吳姑娘得了去,若落至別人手內必不能這麼快的。”

黛玉便藉機向吳月蘅道歉。吳月蘅笑推:“這是理應的,比如落難的是我,王妃也斷無袖手旁觀的道理。”言畢又重複方才的話:“還請委屈王妃,儘快離了此處才是上策。”

黛玉便看一眼瀲音:“王爺怎麼說?”

“王爺吩咐我謝過吳姑娘,只是從內殿離開的事兒還是罷了吧,”瀲音輕笑:“碧雲寺又不是忠順王府的家廟,原是任何人都能來得的,他們來上他們的香,咱們來禮咱們的佛,只管大大方方的出去——,原是河水不犯井水的事兒,難不成誰還怕了誰不成!”說完看定黛玉:“王妃覺得怎麼樣呢?”

黛玉想了一想:“也罷了,只是……,外面人也忒多了些。”說完又看吳月蘅,低低道:“相助之恩,黛玉永世不忘,但願日後能稍報深恩於萬一。”說完向瀲音點點頭,欣然同意了她的意見。

吳月蘅想說些什麼,終不再言語,笑一笑輕輕往旁邊避了避。便有婢女上前引路。臨行前瀲音卻又使人拿出一個包袱,原來裡面包著幾套嶄新的衣裳。瀲音請黛玉換過再出去。

黛玉皺眉:“何必如此多事,放心,我身上一衫一裙皆是我出門時自帶的,我縱不懂事,在衣物上卻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