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你怎麼說他能做得到呢?”
段匈說著話,就用手指了我一下。
我忽然感覺自己心裡暖暖的,沒想到,段匈是在為我平反。
張大可啞口無言,只好默默的垂下頭,從大理石板上走下,把衣服還給了段匈。
段匈卻好像還要不依不饒,他又對張大可說道:“作為一名保安,你以後再想確定別人的行為之前,最好多想想你有沒有證據,如果有,你再說,如果沒有,你最好就此閉嘴!”
段匈說話的口氣很生硬,張大可連看都沒敢看段匈一眼。
這時候虹姐才趕緊又說道:“好了,既然大家是場誤會,那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張大可……”
聽到自己的董事長召喚自己,張大可趕緊抬頭看向虹姐,並且敬了個禮。
虹姐衝著張大可笑笑說道:“你做的也不錯,我看得出來,你也是一名負責任的保安人員,我為你驕傲,不過,這件事情就此為止,以後你也不要再和別人說起了,好嗎?”
虹姐的口氣還是那樣溫柔,張大可聽了以後,竟然一下紅了眼圈,哭了出來。
他點頭說道:“謝謝田董事長,我知道了。”
虹姐點點頭,又笑著對保安隊長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他們還有些事情要辦。”
保安隊長趕緊敬了個禮,然後轉身帶著張大可幾個人,就朝墓園外邊走了。
此刻,昏暗的光線下,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段匈看他們走遠了,才嘆了口氣說道:“唉,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說謊。”
虹姐一愣,說道:“怎麼?難道不是誤會了嗎?”
“當然不是,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警長,憑我的經驗,只要看看一個人的眼睛,就知道他有沒有在說謊話了。”
虹姐眨了眨眼睛,又說道:“那你為什麼剛才還要那樣說?”
段匈看了看紅姐,又看了看我,才說道:“這裡面的事情,恐怕我根本解釋不清楚,所以也只好讓他們相信這是一場誤會了。”
段匈說的,也正是我的難處。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保安張大可絕對沒有說謊,但是,他所看到的事情,卻很難用語言來解釋清楚。
而對於我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可能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此時此刻,我卻仍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昏暗的光線,照在那冰冷的大理石雕塑上,讓那個猶如白天鵝一般的女孩,顯得那樣的生動,但是卻又異常的詭異,蒼白。
我看著她那凝固的身姿,卻忽然覺得她看起來又有些眼熟。
突然,一個想法在我的心裡生出,而我自己,卻也被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沉默著,慢慢的向那塊平鋪在青色草地上的大理石板走去。
近了,更近了,我這才看清,那塊大理石板上是雕刻著文字的。
那些文字雖然淺淺的,但是卻也非常清晰。
上面寫著逝者的名字,還有一些資訊。
從那些資訊上,我瞭解到她叫艾靜,生前,是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員,但是當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才僅僅24歲。
多麼花季的少女,卻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嘆息著,又看向大理石板上的這座雕塑,卻忽然發現,就在雕塑身後的大理石板上,好像還刻著一些文字。
於是我繞過雕塑,向大理石板後面走去。
段匈和虹姐就在一旁註視著我,卻沒有說任何話。
當我來到雕塑身後的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那些雕刻在石板後面的文字,是她的墓誌銘。
“我來過,是隻文靜的天鵝,現在我走了,卻要做魔鬼的女人——艾靜。”
看來,這是她還活著的時候,為自己寫下的墓誌銘。
但是,她的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端詳著這句話,卻又忽然發現,就在這句話的上方不遠處,有一塊乾巴巴的汙泥。
奇怪,這乾淨的大理石板上,怎麼會偏偏就有這麼一塊汙泥呢?
我小心翼翼的踩上這塊大理石板,然後輕輕的用手去清理那塊汙泥。
但是那塊汙泥卻好像已經有段時間了,此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清理乾淨的。
我只好用雙手耐心的一遍遍擦拭著,終於,那汙泥越來越少,而在那片泥漬下面,卻好像露出了什麼東西。
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