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在醫院裡痛苦的**著。
所以,航空公司只能臨時再調配一位飛行員過來,然後作為臨時機長,駕駛這架飛機。
不過,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
——凌晨的警備室裡,仍然還亮著燈,只因為我們三個人,還坐在警備室裡。
“你說什麼?三郎,你是不是瘋了?”
正在驚訝的大喊大叫的人,是我的朋友,趙旭。
趙旭這個人,是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所以他對於我因為幻覺,而去打人這件事,報以非常難以理解的態度。
我只好沉默著,吸著煙,看著有些癲狂的趙旭。
不過段匈卻大聲說道:“我說你能不能老實坐一會!?”
段匈的脾氣,也不太好,此刻,他就有些動怒了。
不過,他卻是在對趙旭動怒。
趙旭的屁股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他突然又冷靜下來了,只因為他看到了段匈那張肥胖而又蒼白的臉。
其實段匈這個人看起來兇巴巴的,但實際上,人還是蠻不錯的。
“三郎,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是比較瞭解你的……”
段匈心平氣和的接著說道:“如果是別人這樣做的話,那我肯定把他送到康寧醫院裡去檢查一下,不過你這樣做,我倒覺得……”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沒有把話說完。
的確,他已經不必把話說完了。
因為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相信我。
我呢?
其實,我連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我不知道剛才到底哪來的勇氣和衝動,怎麼就對一位素不相識的機長,來了那麼重重一擊。
我現在恐怕真的是遇到麻煩了。
因為那位機長在醫院裡已經咆哮著喊道,會去法院告我的。
好吧,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確實在眾目睽睽之下傷害了他,接受懲罰,是我應得的。
——“三郎,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在機場?”
其實這句話我早就想問了,但是我又偏偏不是一個喜歡提問題的人。
我搖了搖頭,等待著段匈的回答。
“本來不是說你今天要請客的嗎?但是我突然想了起來,今天我的老婆孩子要乘坐晚上的飛機,去海南旅行的,所以,今晚我是來為她們送行的……”
他忽然皺著眉頭接著說道:“可是沒想到,她們所要乘坐的飛機,卻因為你延誤了。”
“你是說……”
“對,你打暈的那位機長,正是我老婆孩子要乘坐的那班飛機的機長。”
這麼巧?
這世界上,本就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巧的。
如果缺少了這些巧合,恐怕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也有很多事情會偏偏發生。
所以,我們根本離不開巧合。
“好吧,對不起,也許是我……”
我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我就感覺自己所坐的椅子,突然晃動了一下。
嗯?
是地震了嗎?
我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這時候,一聲巨大的悶響,傳進了我們所在警備室。
“不好,出事了!”
段匈敏銳的嗅覺,一定是再次聞到了危險的氣味。
我和趙旭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拉開門向外跑去。
我和趙旭只好跟在他的身後,拼命的奔跑著。
果然,當我們衝出航站樓,站在停機坪上的一刻,我們三個人都驚呆了。
停靠在航站樓附近的那架飛機,正在猛烈的燃燒著。
同時,它還在不斷地爆炸。
所幸,機場的救火車第一時間已經趕到了現場,遏制住了火勢。
此刻,我們三個人都站在停機坪上,遠遠的望著這架正在被水與火吞噬的飛機。
“三郎……”
段匈仍然望著遠處的火場,卻有些顫抖著說道:“三郎,看來,我又得請你喝酒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照在我的臉上,也照在了趙旭的臉上。
他卻睡得很香,而我,卻一夜無眠。
我們就這樣在機場的長椅上,呆了一夜。
段匈也剛剛才走,因為他一直照顧著現場的一些事情。
所以,他直到清晨,才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送回了家。
據他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