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女,怕境況尷尬,就隱在宮廊拐角處,沒有拐過來。“陛下剛踹了她一腳,只怕她會把這一腳記在皇后和皇嗣們身上。”
初元尖著嗓子略帶斥責地說道,“咱家知道你忠心為主,可你也是做奴婢的,別胡亂揣測,小心被人指責無事生非。去吧,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吧。”
青蘿知道他已經記在心裡,她便帶著一群宮女*偏廳。
初元則在門口踱著步子轉悠。
眾護衛分立在殿門兩側,付中帶著兩個人去了後院巡視。
內殿,祈縈給兩個孩子拆去沾了辣椒粉的襁褓,又給他們餵了奶,哇哇的哭聲這才止住。
祈縈怕孩子們身上也會沾到辣椒粉,便又給他們小心地清洗過身體,兩個小傢伙一會兒被她逗得咯咯笑,一會兒又咿咿呀呀地回應她,母子和樂融融。
耶珈夙一直跟在她身後,又是拿尿布,又是拿襁褓,見她乾淨利落,舉止間仍不失優雅,他不禁越看越喜歡,因而唇角的笑竟越來越濃。人生在世,有佳妻如此,有兒女承歡,死而無憾。
祈縈從他手上接過女兒的小衣裳,這才注意到他一直在傻笑,“笑什麼?傻里傻氣的。”這樣的他,倒是全無九五至尊的樣子了,倒像是個普通的居家男子,只可惜他身上那身沒來得及換下的朝服還是威冷刺目。
“呵呵……沒什麼。”說著沒什麼,他的視線卻還是沒有離開她。
自從她生產之後,身材比剛入宮時略豐盈了些,卻更顯得婀娜多姿,美豔生輝。尤其是她對兩個孩子慈愛寵憐地哄著笑著時,更是有種無法言語的母性光氳縈繞周身,叫人移不開視線。
趁著她把兒子放進搖籃內,他從身後擁住她,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又迅速退到遠處,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地看向別處。
祈縈頓時面紅耳赤,乍想起蘭婕妤缺席的事,卻又心生厭煩。可他逃得快,她打也打不著,只能乾生氣。
她又把女兒抱進搖籃內,輕輕晃了晃,嗔怒白了眼仍是躲在遠處的耶珈夙,“虧你能想得出來,竟然在襁褓上弄辣椒粉?!”
“若朕不這麼做,他們怎麼能回到你身邊?你不好好謝謝朕,還反過來怪朕,真是蠻不講理!”
“虧得那辣椒粉沒有粘在孩子身上,他們肌膚*萬一傷了該如何處理?”
“朕也是沒有法子,料定母后會找乳孃代喂,這才在襁褓上撒了點辣椒粉,乳孃身上蹭了辣椒粉,孩子定然不會吃她們的奶水。”
“罷了,算你這次做對了。”祈縈懶得再與他爭吵。
他見她沒有再排斥,才坐到她所在的兩個搖籃之間的軟凳上,“朕把他們抱回來,你總該謝謝朕吧?!”
“我為何要謝你?是你把他們抱走的,抱回來也是應該的,誰讓你是他們的父親?”
“可朕也是為了你才得罪母后呀。”他邪笑著晃著肩撞了下她的肩,“皇后娘娘不該打賞朕嗎?別忘了,你還欠了朕的。”
祈縈要從他身邊挑開,他卻伸手一拽,將她拉到懷中來,“又要躲開,朕又不是怪物,你躲什麼?”說話間,他又要在她臉頰上吻……
祈縈忙擰頭撇開,成功躲過他的碰觸。
他捏住她的下頜,強行把她的臉轉向自己,本是溫柔含笑的鷹眸乍然間深邃幽冷,“朕要一個吻都不可以?”他按住她掙扎的手,用唇封住她所有的抗議和推拒。
祈縈暗覺雙唇劇痛,“嗯……不要!”她有些透不上氣,激烈地頹喪掙扎卻越讓他得寸進尺,他本就坐得不穩,此時被她一弄,正歪下凳子,怕砸了搖籃,他只能傾身向前,將她壓在身下。
祈縈被這姿態弄得花容失色,卻越是掙扎不開,腦海忽而一片空白,忽而是密室中曾經的旖旎激~情,忽而又是滿身血漬的蕭悅心,忽而又是早上缺席的蘭婕妤……一時間,她天人交戰,快要崩潰。
而他的思戀,渴慕和欲~望卻剛剛才爆發出來,“祈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不要這樣對我,我求你……”他灼熱的氣息都噴著在她敏感的脖頸上,手扣住她仍是抗爭的兩隻手按在地上,“你答應了要對朕好,要與朕交心相待,為什麼還是這樣?”
她把臉轉向一側,眼淚從眼角滾落。
“祈縈,我們已經是夫妻……”
卻就是這樣不巧,青蘿從內殿入口處通報,“娘娘,早膳都已經擺好,請娘娘和陛下移駕偏廳。”
耶珈夙只得放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龍袍,又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見她木木的一動不動,他頹然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