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心這些事了。”以前她也想從此與耶珈炎霆朝夕相對,相敬如賓,就算並不親暱,能相伴到老也算是美滿了。
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的心並不在自己這裡,這不在耶珈炎霆身上,更不在政務上……心沒了,恨的能力也沒了,整個人空空蕩蕩,宛若一具行屍。
“炎霆傾慕你也不是一天兩天,哀家早先就看出來了,或許,是他忘不了夙兒對他的好才覺得心裡有愧,過些日子就好了。”
祈縈沒有再開口,心裡卻一直在揣測耶珈夙到底去了哪,或許——是赤練門吧。除了那裡,他還能去哪呢?雖然他做事有些不擇手段,可還是個負責的人,他殺了汐承,若放任赤練門一盤散沙,天下定會大亂。
“也該為靖宸和婉瓊請個太傅了,哀家覺著邱仁御醫還不錯,你的意思呢?”
祈縈的思路被打斷,頓了頓神,才開口,“既然太后已經決定,就讓邱仁御醫做吧,只是他沒有武功,教習寫禮樂書數和醫術還可以,皇子和公主是不能不會武功的,我再給他們找個教習武功的吧。”
“炎霆不就正合適嗎?”
“炎霆還有些政務要處理,他精力有限,還是找個空閒多些的人吧。”
“也好。炎霆的功夫其實也不怎麼樣,耶珈皇族的獨門絕學不錯,應該讓靖宸學一學,那是傳男不傳女的,夙兒學得最是精湛,雖然說不上是天下無敵,這天下卻也尋不到幾個能敵得過他的。若是靖宸能像他的父皇一般頂天立地,哀家死也瞑目了。”
“太后放心,靖宸會學有所成的。”祈縈又坐了一會兒,推拒了蕭雅爾的挽留,沒有用午膳便告辭了。
她派人去赤練門快馬打探,不出五日,便收到飛鴿傳書——赤練門的汐承門主還在。
她把政務全權託付給耶珈炎霆,便獨自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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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出現在赤練門的門前時,卻被擋在了門外。
此時,她真後悔將紅信子許配給鳴熙,若是她還在的話,不過幾句話便能闖進去了。“你們的門主還好嗎?”他耗費內力為她化解寒毒,身體定然會有損傷。他那麼著急的離開,是擔心她看出異樣吧。
“門主前些日子病了幾天,不過染了風寒,已經痊癒,多謝女皇陛下掛心。”門口的守衛言簡意賅地回答。
染了風寒——在她的記憶力,耶珈夙可是從不染風寒的。既然已經痊癒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他每日都做些什麼?”
守衛有些不耐煩,但她畢竟是女皇,總不能呵斥轟走,“門主每日吃飯,睡覺,練功,處理門中事務。”其實,說起來,門主的生活枯燥地像是一張白紙,還不如那些有機會下山執行任務的門人舒服,若是下了山,還能去花樓裡樂一樂呢。
“他還是自己做飯嗎?”
“是。”守衛終於忍不住,“請女皇陛下不要再為難小人,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女皇陛下還是請回吧。”
“你去轉告你的門主,我去跳崖了,而且,我肚子裡還有的小的,若是他坐視不理,大可放任我一屍兩命一起了斷。”
還有個小的?難道……她和門主果然有一腿?這個女人是女皇耶,怎麼這麼不檢點?“門主上過你的當,這次不會再上當了。”守衛不去通報。他還記得上次的荒誕,門主讓赤練門的所有人在懸崖下找了七天七夜,折騰地每個人都精疲力竭。而她卻已經在玖瀾登基稱帝,這個女人奸詐狡猾,比赤練門後山養著的毒蛇還詭異。
“好,你大可以不去通報,等到有人發現屍體時,再去稟報也不遲。”祈縈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馬就拴在門前的石柱上,也沒有騎走。
守衛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回來,卻也沒有進去通報,忙用輕功跟了去。
遠遠地見她果真走到了懸崖邊,忙又折回來去書房通報。“門主,不好了,女皇要跳崖。”
書房內傳來一聲冰冷地回應,“讓她去跳。”
“她果真要跳了,而且,還說肚子裡……肚子裡有個小的,說您大可以放任她一屍兩命。屬下懷疑,那是……那是門主的骨肉。”
“……”坐在書房案前,耶珈夙按住桌面的手骨節慘白,林中那一夜恍若昨日,想起她用腳趾勾開他衣袍的一幕,想起他們瘋狂地一夜未停歇,他的心還在突突地跳。
“門主,剛才屬下跟了去,就見女皇站在崖邊,這會兒恐怕……”
“……”這個妖精,她到底要做什麼?威脅他嗎?既然她恨他入骨,為何還要找來?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