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世子自然看得出來白蘭眼中的幸災樂禍,不由得露齒一笑:“這丫鬟瞧著倒是挺機靈的,容貌也甚合本世子的胃口。不如,留在本世子身邊伺候?本世子一定不會虧待。”
白蘭看著宣雲的笑,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一本正經地搖頭:“多謝世子抬愛,奴婢已經有主了。奴婢現在的主子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無以為報,已經發下誓言,要一生伺候在她身邊。”
宣雲“嘖”的一聲,搖頭道可惜,想想再說什麼。一隻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的魏雲英卻是猛然開頭看著宣雲,目光委屈又有些以前從未有過的憤怒。
宣雲一愣,卻是依舊不理她,反而朝白蘭調笑道:“你家主子是誰?本世子倒是要問一問她放不放人。”
魏雲英咬了咬唇,最後再看了宣雲一眼,轉身便走,也不管與她一起過來的白蘭有沒有跟上。
白蘭看了一眼魏雲英,搖頭嘆了一口氣,朝宣雲世子道:“好了,人已經氣跑了,世子爺您可以歇會兒了。”說著朝著宣雲福了福,便轉身追著魏雲英去了。
宣雲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本世子難得為別人好的時候,反倒是被恨上了,可見這好人還是做不得啊!”
三娘等著白蘭去將魏雲英追回來,等了許久沒有等到人,姚悅容倒是先一步出來了。三娘想了想,還是帶著人先避開在一邊,姚悅容出來之後,在岔路上只微微分辨了一眼,便準確無誤地朝著來時地花園那邊走去了。
三娘這才走了出來,往姚悅容來地方向看了一眼,也不進去。果然沒有過多久,魏雲英便匆匆跑了出來,三娘正要上前去,卻發現魏雲英眼睛是紅的。
三娘一愣。叫住她道:“雲英妹妹?你怎麼了?怎麼就你自己?白蘭呢?”
魏雲英抿了抿唇,三娘看了看四周,怕魏雲英的樣子讓別人看了笑話,忙將她拉到一邊。打發白英去找個婆子或者丫鬟來問問,有沒有能洗臉換衣服地地方可以歇一歇。
一般府上宴客的時候都會隨處安排許多這種可以臨時接待人的地方,以應付夫人小姐們有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比方說衣裳弄壞了要換,妝花了要補,肚子痛了要方便,還有小日子突然而至要墊方便巾等等。
三娘剛交代完了。白蘭就回來了。三娘看了白蘭一眼,白蘭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什麼事情不必擔心。三娘便放了心。
不一會白英領了一個丫鬟過來,給三娘幾人就近尋了一個待客用的臨時接待間。這裡胭脂水粉,女人用的衣服裙子,馬桶檀香,甚至女子來小日子時候用的一應事物都有。那丫鬟將人帶來,與白英說了各種東西擺放地地方,就又轉身出去了。
三娘讓白蘭去打水過來。伺候魏雲英淨臉淨手,幫她補妝。自己帶著白蘭去了前面一間屋子,坐著喝茶。
白蘭不用三娘交代。就將自己剛剛與魏雲英地所見所聞告訴了三娘。三娘原本有些驚訝,隨即便變成了無奈。
宣雲世子還真是胡鬧,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也不知道他是一時玩心大起還是有什麼用意。昨日宣韶才告訴他這位姚悅容有問題,他今日就唱這一出。
現在不用白蘭解釋,三娘也知道魏雲英為何會哭了。不過這樣也好,魏雲英對那風流世子斷了念想,之後安安心心的去嫁人,說不定會收穫自己地幸福。若是心裡還存著對宣雲的一分念想,這樣對她以後的夫君也是不公平的。
感情這種東西。愛的比對方多了太多或者愛得比對方少了太多,兩人都會疲倦。差不多就最好了。即便是兩人相敬如賓都不會那麼痛苦。
等三娘將剛剛的情況打聽清楚了,再走進內室的時候,魏雲英已經又裝扮好了,臉上用脂粉,即便眼睛還有一點紅。總算也讓人看不出來不妥了。
三娘走過去,摸了摸魏雲英的頭道:“雲英妹妹,你還想不想哭?”
魏雲英看了三娘一眼,又低頭不語。
三娘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微笑著對她道:“若是你還想哭,阿珂姐姐就陪著你再這裡哭完了之後,將你弄的美美的再帶出去。要知道今日雖說是暖爐會,但是其實是王妃的生辰。你在王妃生辰上落淚,被有心人見了,是會給你扣上一個不尊不孝的帽子的,連帶著你的母親也會被人說是女兒沒有教好。”
魏雲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三娘卻又是一笑:“不過這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誰沒有個傷心的時候?想要哭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止不住啊?所以我們偷偷躲起來哭就好了。哭完了之後,再對著別人擺出一張笑臉。這樣面子上裡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