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社團活動時間,夕曉是最後一個到場的,她的表情很凝重,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夕曉抵達後,夏沫立即笑盈盈地衝夕曉打招呼,“喲、老大!怎麼了嘛?”
夕曉搖搖頭,在白板上寫道,
今天收到了幾則,關於向陽高中的靈異怪談調查委託
“嗯嗯!看來有活幹了!”夏沫旋即變得興奮起來。
這其中有一則委託調查,讓我很在意
“嗯嗯……”
夏沫盤腿坐在椅子上,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了;其它的社員也轉過身子,開始看著夕曉在白板上寫字,只有玩遊戲的遊馬被路明雪用小說本子給砸了腦袋。
傳說,向陽高中每年都會選定一位學生,這個學生心中存在著極為強大的執念,會使得自己一個逝去的珍視之人復活為幽靈,但這個幽靈只有這個學生才能看得到。
“哇喔……看上去有種大片感。”夏沫頓了頓,“不過要調查不是很好調查啊……”
“沫沫你別打斷,讓夕曉接著寫。”
一向對什麼靈異奇談都冷冰冰的路明雪,此時卻表現地對這個靈異故事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這是很難得的一幕。
這個學生想要讓自己的珍視之人真正復活,唯一的辦法就是透過獲取他人的關注來積攢存在感,再獻祭掉一定點數的存在感,就能讓珍視之人復活
“誒……這麼好的事情嗎?不過存在感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吧……我就不喜歡受人關注,那太累了。”
夏沫總是一邊看著一邊吐槽著,但漸漸的看著這些,她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在獻祭了存在感之後,那個人的存在感就會被抹殺,他會徹徹底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成為這個平行世界從來沒有存在過的人
“啊……怎麼這樣?那復活珍視之人又有什麼意義?沒有對方存在的這個世界……”
“這是有意義的。”路明雪反駁了夏沫的觀點,“正因為存在感被抹殺,我們連緬懷對方,被對方感動的過程都沒有,誰也不會記得他的——這樣,失去了存在感,卻換來了珍視之人的新生,卻不會讓對方自責。”
“但那個人也太可憐了吧?這和自不自責沒關係,要我是被拯救的那個人,我是絕對不會忘記他的,拼了命也不會……”
“夏沫。”
路明雪突然叫住了夏沫的名字,讓她停止了自我吐槽——她抬起頭來時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她。
“嗯?啊——”
夏沫愣了很久,這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臉頰一直不停地劃過兩行清淚。
我……我怎麼了……
我為什麼……在哭呢?
淚腺出『毛』病了嗎?
夏沫一直在抹眼淚,但是眼淚卻一直不停地流下來。
夏沫的哭泣似乎引發了連鎖反應,一直很溫和的夕曉,不知為何眼眶也變得通紅起來。
難以言喻的傷感。
“無論如何,因為我們是靈異觀察社,這是我們的社團活動,我們應該想辦法調查清楚這個靈異事件的由來。”路明雪依然恪守著她的執行主義信條,認真地負責著屬於自己的工作。
雖然路明雪一向受不了夏沫那自來熟的活潑『性』格,但她也知道這樣的夏沫會突然落淚,那就確實有可能發生了什麼。
“總而言之……大家回去之後可以好好找找,找不到也沒關係。”
“找……具體的找什麼?”阿波波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她腦子有些遲鈍。
“只要是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是違和感,都可以整理一下找出來,就算一個人徹底消失,怎麼也應該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來的。”路明雪淡淡道。
夏沫和林波兒同路回家,斜陽映照在兩人的身上,將影子無限拉伸。
“沒有存在感的痕跡啊……阿波波,你有什麼頭緒嗎?”
林波兒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
“是啊……”夏沫默默地嘆了口氣,“要去找一個不存在的人的痕跡,真的強人所難。”
“沫沫,要放棄?”
夏沫搖搖頭,衝阿波波笑盈盈道,“我就是發發牢『騷』……仔細想想其實還挺有趣的。要是那個被抹殺了存在感的傢伙,就像幽靈一樣、其實一直還存在著,會不會就一直在我們身旁註視著我們呢?”
阿波波聽了以後瞬間『露』出了一副oaq的表情,夏沫的陳